大唐掃把星

迪巴拉爵士

歷史軍事

天空很藍,連壹片雲彩都沒有。 賈平安記得自己正在市圖書館裏查找唐宋資料,眼前突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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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6章 圍殺

大唐掃把星 by 迪巴拉爵士

2021-12-3 22:34

  “箭矢掉了!”
  兩個刺客差點把眼珠子瞪出眼眶。
  “他穿了甲衣!”
  “跑!”
  包東的長嘯聲中,兩個刺客轉身就跑。
  悲憤啊!
  這次偷襲堪稱是完美無缺,可誰曾想賈平安竟然在袍子裏穿了甲衣,箭矢無功而返。
  “這個不要臉的……”
  兩個刺客郁悶的想吐血!
  甲衣不輕,壹般情況下沒人願意整日披著,太累。
  賈平安是去赴宴,誰赴宴還披甲?
  賈平安!
  兩個刺客瘋狂奔跑,勢若奔馬。
  腳步聲從四面包抄而來。
  身後的馬蹄聲噠噠,壹個刺客回頭,就見壹匹戰馬從轉角那裏轉了出來。戰馬輕嘶,邁動馬蹄間,雄壯的胸肌在輕輕顫動。
  馬背上的唐軍獰笑著,甲衣在夜色中閃著寒光,右手把長槍輕輕提著,就放在身側……
  前方出現了十余唐軍,幾張強弓正緩緩擡高,對準了他們。
  前方壹個隊正右手持刀垂在身側,厲喝道:“棄刀跪地!”
  馬蹄聲在身後越來越近,仿佛能感受到長槍槍頭的鋒銳。
  前方有強弓,上前就是送死。
  “呯!”
  壹個刺客跪下。
  “******”
  另壹個刺客高聲叫喊著,神色憤怒。
  通譯說道:“他說同伴不該貪生怕死!”
  長刀揮動,竟然是想壹刀把同伴給梟首。
  長槍閃電般的刺來,叮的壹聲,長槍在刀脊上劃過,壹路往下。
  長刀落地,長槍猛地壹抽。
  呯!
  刺客仰頭就倒。
  “拿下!”
  長槍擱在了刺客的胸上,輕輕壓著。
  馬背上的騎兵把面甲摘掉。
  壹張年輕的臉龐上全是歡喜。
  “我立功了!”
  身後傳來了罵聲,“狗曰的黃小五。”
  兩名騎兵緩緩過來,戰馬呼吸出的淡薄白氣在淩晨的夜色中壹閃即逝。
  “黃小五,妳特娘的才將成親……此次本不該妳來,校尉都說了讓妳在家陪著娘子,好歹把肚子搞大了,給自己留個種再來,可妳特娘的非得要來……”
  壹個騎兵把面甲拿下來,三十多的模樣,笑的很是開心。他拍拍黃小五的肩膀,“幹得好,那壹槍偏壹些就刺不中,刺的太重妳也掌握不住……”
  黃小五得意的道:“我每日都用長槍刺鐵環的孔,手臂都腫了……這般苦練了兩年多才有了這等好處。”
  用長槍來刺鐵環的孔洞,這是大唐軍方的操練手段,讓軍士們的長槍能刺殺的更準確。按照李敬業的說法就是……想刺他的家夥事就不會刺到他的蛋兒。
  “帶走!”
  兩個刺客被拖到了街上。
  他們壹擡頭,就看到負手在看著周圍建築的賈平安。
  “疏勒歷史悠久,前漢時臣服於大漢,後續中原變動,他們也跟著變換主人……”
  賈平安回身,兩個刺客被逼著跪在他的身前。
  “賈郡公,是吐蕃人。”
  瞬間眾人都在看著賈平安。
  賈平安斷定吐蕃人會動手,果然是他們。
  “帶回去拷打。”
  住所就在前方,賈平安也不上馬,就這麽走過去。
  剛進門,那個婦人就在側面行禮。
  怎麽有些倭國女仆的感覺?
  賈平安笑了笑。
  到了臥室,婦人鋪床,賈平安站在門內,想著吐蕃人的事兒。
  “賈郡公。”
  韓綜等人來了。
  賈平安回身,“何事?”
  韓綜說道:“此事後續……下官準備封鎖城門,只等刺客招供就去拿人……還請賈郡公示下。”
  這是應有之意。
  賈平安沈吟著。
  “不必了。”
  賈平安搖頭,“拷打是要拷打,慘叫聲要傳出去。另外,若是他們招供,就讓他們叫喊起來,把招供的消息都傳出去……”
  韓綜不解,“賈郡公,這是為何?”
  壹個文官說道:“會打草驚蛇。”
  “我要的便是打草驚蛇。”賈平安有些倦意,擺擺手,“外緊內松,吐蕃人若是想逃就置之不理。突厥人……全力清剿。”
  文官的雙眸中突然迸發出了異彩,“賈郡公這是……離間!”
  韓綜恍然大悟,“好手段,若是成功,突厥人定然會心生疑慮……”
  眾人行禮告退,往外面去。
  胡密說道:“吐蕃人覬覦西域,不過卻顧慮重重,擔心大唐大軍出擊……突厥人實力不濟,獨自吞並西域壓根就沒有把握。上次都曼失敗就是個例子。於是兩頭虎狼開始眉來眼去……”
  “他們壹旦聯手非同小可。”韓綜沈聲道:“突厥是地頭蛇,就在左近,吐蕃勢大,堪稱過江龍,兩者聯手,大唐也會焦頭爛額,所以必須要破壞。”
  “就要看這次了。”胡密笑道:“賈郡公之計若是能成,突厥那邊就會心生忌憚……”
  “尚未可知。”
  韓綜回身,就看到賈平安站在夜色中,伸手掩嘴打著哈欠,很是愜意的模樣。
  他壓根就不緊張。
  疏勒身處吐蕃和突厥的夾擊之中,韓綜早已習慣了各種焦慮……
  那個婦人鋪好了床鋪,緩緩回身。
  她低著頭,修長的脖頸下,能看到飽滿。
  她顫抖著,伸手壹拉衣帶。
  袍子無聲滑落,壹具白生生的身體在燈火中微微發光。
  她呼吸急促,嬌嫩的聲音在打顫,“賈郡公……請歇息了吧。”
  說著她就爬上床去。
  賈平安就在門內看著她爬上去,隨後走了過來。
  婦人聽著腳步聲,身體泛紅,顫抖著……
  “奴……請賈郡公憐惜。”
  她仰著身體,閉上了眼睛。
  “下來!”
  什麽?
  婦人睜開眼睛,不敢相信的看著賈平安。
  ……
  山得烏沒有睡覺,和漫德在飲酒。
  燭光搖曳,二人的臉壹會兒模糊,壹會兒清晰。
  “這是本地的葡萄釀。”漫德舉杯壹口喝了,皺眉道:“有些發酸。”
  山得烏也喝了杯中酒,皺眉道:“就是果酒。相比之下,我更喜歡大唐的酒水……那些該死的走私商人帶回來了不少,在寒冷的冬日喝壹口大唐的酒水,渾身上下都是暖洋洋的。”
  “走私商還是有好處的。”漫德緩緩給自己倒酒,淅淅瀝瀝的聲音中,他的聲音有些模糊,“我們的人也混了進去,每年都能打探到不少消息。”
  “是啊!”山得烏拈起壹塊肉幹緩緩咀嚼著,強壯的咀嚼肌讓他吃肉幹壓根就不費勁,“若是沒有這些好處,當全數斬殺了。”
  “時辰差不多了。”漫德看著外面的夜空,“我有些心悸。”
  大門外突然有人低聲道:“開門。”
  昨日才將上了油的大門悄無聲息的開了,壹個男子閃進來,腳下輕盈的到了房間裏。
  山得烏深吸壹口氣,面色紅潤的道:“那人可是死了?”
  漫德放下酒壺,心情激蕩不已,“這是壹個必殺之局,他如何能逃脫?”
  幹掉賈平安,整個西域的局面就活了。唐軍的士氣將會被重創,而吐蕃人和突厥人將會士氣高漲。
  此起彼伏之下,西域將會成為三國的沙場。
  來人低下頭,“失敗了。”
  山得烏的身體猛的壹顫,整張臉不知是因為喝酒的緣故,還是憤怒的緣故,壹下就漲紅了。他壓低了嗓門喝問,“為何失敗?難道是他們失手了?”
  漫德閉眼想了壹下,“那是我們最出色的神箭手,就算是刀槍臨身他們的手也會穩如磐石,不可能失手!”
  來人跪下,雙手握拳捶打了壹下地面,“唐軍竟然有了防備,賈平安的周圍密布盾牌,可他們依舊尋到了縫隙,壹箭射中了賈平安的胸口……”
  “那為何……”
  漫德笑道:“為何說失敗了?”
  山得烏呼出壹口郁氣,“這是緊張的吧,給他壹杯大唐的美酒緩緩。”
  來人擡頭,眼中全是悲憤,“可那賈平安竟然在衣裳裏披甲了,那壹箭並未起作用。”
  呯!
  酒杯落下。
  “他竟然謹慎如此?”漫德低罵道:“我從未見過這等怕死之人。”
  山得烏呼吸急促,“那二人如何了?”
  “賈平安早就在周圍布下了圈套,有人長嘯之後,他們甚至出動了騎兵追殺,最後活擒……剛才在拷打。”
  來人面色微變,“都交代了。”
  山得烏起身,“馬上走。”
  漫德起身,“可要通知突厥人?”
  山得烏點頭,“派人去阿蔔芒的住所,告訴他趕緊換地方。”他看著漫德,“為了表示我們的誠意,漫德妳去壹趟,壹路小心些。”
  十余人悄然出去。
  漫德帶著壹人緩緩貼著墻根走……
  前方就是阿蔔芒的住所,漫德剛想走過路口,腳步聲傳來,他急忙和同伴藏在了後面。
  壹隊疏勒軍士出現在路口,有人說太累了,就地休息。
  他們就坐在路口邊上,有人喝水,有人弄了幹餅子來啃。
  漫德擺擺手,示意再等等。
  可這群軍士竟然……他們竟然靠著墻睡了。
  鼾聲大作啊!
  這壹睡少說得壹個時辰。
  賈平安已經得知了他們的住所,此刻軍隊應當正在趕來的路上。
  再不走……
  同伴在擺手,眼中有焦急之色。
  再不走就不用走了。
  馬蹄聲傳來,在安靜的夜裏很是清晰。
  走!
  漫德回身就消失在了黑夜中。
  阿蔔芒也聽到了馬蹄聲,他毫不猶豫的令同伴往邊上跑,自己卻從側面翻墻溜了。
  壹隊騎兵出現在了大門外,胡密喝道:“破門,反抗者……全數殺了。”
  呯!
  大門被撞開,唐軍蜂擁而入。
  阿蔔芒在巷子裏狂奔。
  身後傳來了慘叫聲,接連不斷。
  “棄刀跪地不殺!”
  唐軍吼聲如雷。
  可這些都是死士啊!
  聽著後面的慘叫聲,阿蔔芒目眥欲裂,仰頭無聲的咆哮著。
  他逃到了備用的住所,這是他自己準備的,從未告訴過吐蕃人。
  進去後,他就靠在大門上,壹邊低聲喘息,壹邊聽著外面的動靜。
  壹個黑影翻了上來,剛落地,壹把長刀就擱在了脖子上。
  阿蔔芒仔細壹看是自己的手下,收刀問道:“還有多少兄弟逃出來了?”
  手下搖頭,“不知。”
  晚些,陸陸續續來了三人。
  “剩下的人……都被殺了。”
  氣氛很凝重。
  阿蔔芒故作欣慰之色,“他們沒有辜負大相的厚望,並未對唐人屈膝。”
  壹個手下抹淚,“我的兄弟……我親眼看著他被唐軍壹刀梟首卻無能為力。阿蔔芒,我們的住所為何被唐人得知了?”
  阿蔔芒也很茫然,“難道是賈平安遇刺身亡,唐軍發狂了?”
  這個解釋很完美。
  但依舊不夠。
  晚些,最後壹個手下來了。此人被阿蔔芒派去盯著吐蕃人刺殺賈平安,所以安然無恙。
  “阿蔔芒!”這個手下低泣著,憤怒的道:“吐蕃人失敗了,賈平安安然無恙,隨後他們拷打吐蕃刺客,那二人把所有的事都交代了……”
  阿蔔芒面色發黑,“妳如何知曉的?”
  “那兩個刺客叫喊著交代了壹切,我在外面都聽到了。我本想來示警,可唐軍突然封鎖了那壹帶,直至剛才才放開。”
  阿蔔芒面色凝重,“吐蕃人怕是完了!”
  ……
  淩晨。
  賈平安在練刀。
  壹招壹式都是戰陣上錘煉出來的,越到後面賈平安就越覺得招數真的很重要。所謂的招數實際上就是經驗,面對對手的劈砍或是什麽,妳如何應對……
  在妳沒有廝殺經驗之前,這些招數就是秘籍。但等妳有了自己的心得後,所謂的招數就成了桎梏。
  至於那等上百招的刀法什麽的……以前賈平安還是個菜鳥時就問過邵鵬和唐旭,得到的答案很懵逼。
  ——沙場上決定生死的就是壹瞬,最多兩息,除去格擋就是砍殺,哪來的上百招?把自己都練懵了。
  賈平安為此還和他們辯駁了壹番,不服氣。
  等他自己上了戰陣後,才知曉這是至理名言。
  什麽叫做經驗?
  當妳遭遇了無數對手後,妳壓根就不會再去想什麽招數,見招拆招罷了。誰更快,誰的力氣更大,誰更從容,誰就是勝利者。
  婦人站在邊上看著他。
  這個男人昨夜羞辱了我!
  婦人想到昨夜的事兒臉依舊紅了,渾身燥熱。
  這是什麽刀法?
  當年夫君練刀我也看過,很是漂亮。
  這個惡魔的刀法看著簡單的要命,來來去去的就是那幾個姿勢,這樣的刀法也能殺敵?
  就憑著這等刀法,他遲早會死在戰陣上。
  想到這裏,婦人不禁歡喜了起來。
  壹股熱量逼過來,婦人擡頭,就看到賈平安走到了自己的身前,她低呼壹聲,卻壹動不敢動。
  他要做什麽?
  大清早的……
  賈平安從她的肩頭拿了手巾,壹邊擦汗壹邊進去。
  “準備水,我要沐浴。”
  婦人翻個白眼,心想夫君原先練刀之後只是擦擦汗罷了,什麽沐浴……十日沐浴壹次就夠了,這個惡魔果然是個養尊處優的家夥。
  她吃力的去打水。
  壹路上潑灑了大半,來回十余次才把大桶裏的水打滿,下半身已經被井水給弄濕透了,渾圓的大腿很是醒目。
  賈平安掃了壹眼,“不去換了還等什麽?”
  從長安到疏勒的壹路上,服侍他的是徐小魚,但所謂的服侍也就是到達宿營地後去打水;做好飯後把他的那壹份帶過來,早上給他準備洗漱的水。
  這個婦人雖說養尊處優,但服侍人的手段還不錯,關鍵是馬殺雞的手法好,讓賈平安很是滿意。
  妳以為我不想去換嗎?
  婦人羞怒的低頭。
  賈平安沐浴後她還得去服侍他擦幹頭發和更衣。
  見她不去換衣裳,賈平安也不以為意,隨即在院子裏沖澡。
  淩晨的疏勒有些冷,冷水從頭到腳的沖下去,酸爽的不行。
  沐浴後,婦人顫抖著送上了衣裳。
  換了衣裳,賈平安舒坦的坐下,婦人站在身後緊張的為他擦頭發。
  ……
  山得烏到了新住所,等天明後,第壹件事就是令手下去查看突厥人的情況。
  “希望他們能平安。”
  山得烏為自己的睿智和果斷感到驕傲,但卻憂心忡忡,擔心突厥人全數被圍殺,後續還如何接觸?
  消息來了。
  “昨夜唐軍突襲了阿蔔芒的住所,圍殺了他們。先前拖了八具屍骸出城,都是突厥人,不過並未發現阿蔔芒。”
  山得烏心中壹喜,“阿蔔芒帶著十余人進城,也就是說,他們逃脫了。”
  這個好消息讓山得烏心情大好,隨即令人去尋阿蔔芒。
  兩邊都是密諜,這等手段不缺。
  當打扮成百姓的山得烏看到了站在對面的阿蔔芒時,就歪歪腦袋。
  二人壹前壹後進了壹個巷子裏。
  “跟著我。”
  動了山得烏的住所後,阿蔔芒看著那些吐蕃人,只覺得壹股子涼氣襲來。
  “妳們竟然毫發無傷?”
  吐蕃人竟然壹個都不少。
  為何?
  阿蔔芒的眼中閃過危險的光芒,壹邊後退,壹邊瞇眼道:“山得烏,妳出賣了我們!妳在借刀殺人……是了,昨日商議聯手之事時,妳壹直不滿我們的條件……”
  山得烏面色微變,“阿蔔芒,我發誓從未出賣過妳們……”
  “那妳們為何毫發無損?”阿蔔芒低喝道;“看看,壹個都不少。妳們的人被拷打,供出了咱們的住所,妳帶著人逃竄,為何不令人去告知我?”
  “我派了漫德去,可卻發現……”
  “發現了什麽?”
  阿蔔芒冷笑道:“發現了唐軍圍住了我們?妳們才是大唐最大的威脅,而不是突厥,他們要動手也會壹起動手,為何我們死傷慘重?至於告知……是坐視吧!”
  他轉身出去,隨即消失。
  山得烏面色鐵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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