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大丈夫

迪巴拉爵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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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人都說大宋無丈夫。   從而是弱宋。   弱宋不能自守,偏安壹隅。   遂使神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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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章 逢兇化吉有春哥

北宋大丈夫 by 迪巴拉爵士

2019-2-9 22:58

  趙禎剛和宰輔們討論了雄州鄉兵的歸屬,覺得有些累。
  而宰輔們也不輕松。
  壹百零三人還好,若是再多些,富弼就不準備妥協,哪怕是撕破臉,也會要求把這些人趕到南邊去。
  現在大家達成了共識,氣氛漸漸松緩。
  富弼說道:“陛下,雄州軍這壹路帶壞了殿前司的騎兵,以後擴編還得要多考量。”
  趙禎點點頭,“雄州軍,他定然會選這個軍號吧。”
  韓琦幹咳壹聲,奚落道:“說不定他會覺得對陛下有愧,然後用了邙山這個軍號。”
  趙禎笑道:“那也無需用這個軍號,畢竟不吉利。”
  富弼贊同的道:“邙山上全是墳堆,邙山軍,那不就是鬼軍嘛!沈安再傻也不會要。”
  君臣準備各自散去,這時來了人復命。
  “陛下,沈安選了邙山作為軍號。”
  臥槽!
  這人瘋了?
  這就和後世的某支軍隊取名為地獄壹樣,讓人驚駭和不敢相信。
  大家都傻眼了,覺得沈安不該這麽瘋狂。
  於是大家就想到了剛才韓琦說的話。
  韓琦也楞住了,他喃喃的道:“他不會吧……”
  “為何?”
  趙禎問了內侍。
  內侍說道:“陛下,沈安說大宋太多的陰柔之氣,而軍隊就該悍不畏死,所以就選了邙山為軍號。”
  君臣壹時無言。
  韓琦是覺得自己猜錯了,而其他人則是有些唏噓。
  陰柔之氣……
  大家吟詩作詞都講求個婉轉溫柔,誰願意弄的血淋淋的。什麽黃沙百戰穿金甲,不破樓蘭終不還。什麽寧為百夫長,不做壹書生……這些詩粗漢才喜歡。
  韓琦說道:“陛下,那便任由他吧,壹百人他也養得活。”
  他說的很是順理成章,可趙禎卻有些擔心。
  “那些人鄉兵都是野慣了,沈安可能壓得住?若是壓不住,有他的苦頭吃。”
  他扼腕嘆息道:“邙山本是玩笑,可他竟然還是選了……鬼軍……這是要悍不畏死嗎?”
  ……
  “以後就由折克行來管著妳們。”
  沈安知道這群兵痞很難管理,所以也做好了收拾人的準備。
  “郎君,他還是個少年,咋能管我們?”
  有人不滿意了,覺得折克行這位領導年輕了些,無法接受。
  沈安說道:“他是折家人。”
  他覺得折家人的名號能壓住這群兵痞,可黃春卻微微搖頭,有人甚至說道:“郎君,咱們都是您的人……折家人……他們可敢去遼人那裏打草谷?”
  尼瑪!
  沈安面色鐵青,發現自己竟然忘記了這事。
  這群兵痞在鄉兵解散之後,竟然在黃春的帶領下在遼境活動,按照他們的說法就是‘打草谷’。
  敢去打遼人草谷的他們,自然看不上折家人。
  大抵這世上就沒有他們能看得上的人。
  只有壹個沈安,這還是沈卞的遺澤。
  “箭術還是刀法。”
  折克行的身體沒發顫,很是冷靜的提出了挑戰。
  這不是文官統軍,武人統軍妳得展示出自己的武勇,否則下面的將士哪裏會服氣。
  “好!”
  黃春沒摻和,他站在沈安的身邊,低聲道:“郎君,當年出去三百多兄弟,就剩下這些了。”
  沈安點點頭,“能活下來的就是精銳。”
  “是,兄弟們都多次經歷生死,早看淡了,所以……吃喝……那個賭。”
  “軍中賭錢是大忌。”
  這是沈安的規矩,他在等待著回應。
  拒絕,那麽以後就養著妳們完事。
  黃春苦笑道:“咱們自己不賭錢,那群家夥,就喜歡把外人拖進來賭……坑人。”
  箭靶立起來,鄉兵中壹陣喧嘩,然後出了三人。
  “寶玉來不來?”
  有人喊了壹聲,冷冰冰的嚴寶玉搖頭。
  “寶玉很厲害,殺人……最利索。”
  黃春的話有些隱晦,不過足夠沈安來判斷了。
  嚴寶玉不去比試,那就是任由沈安安排的意思。
  黃春咧嘴笑了,那嘴角看著都咧到了耳邊,壹雙眉毛微微挑起,竟然是個正八字眉。
  “郎君,寶玉殺人,小人出主意,咱們這些日子就是這麽過來的。”
  這貨還是個軍師?
  沈安覺得這貨從頭到腳都像是壹個兵痞,若說是軍師,那也是個狗頭軍師。
  黃春看似羞赧,實則是嘚瑟的說道:“每次遼人來圍捕咱們的時候,小人每每能感覺到……帶著兄弟們逢兇化吉。”
  還是個靈異派的軍師?
  “……當初他們還不聽,後來幾次靈驗之後,大夥兒就把小人奉為頭領……”
  看他說話的語氣,分明還是個官迷。
  沈安瞬間就想到了宋公明。
  帶著手下的兄弟們投降,然後得個官職就把兄弟們的安危拋之腦後……
  “準備好了。”
  那邊的比試開始了。
  沈安結束了話題,說道:“黃春吶……”
  黃春堆笑道:“郎君,他們都叫小人春哥。”
  叫哥不是什麽事,父母有時候還會叫自己的兒子為哥,比如說老大叫大哥。
  “春哥吶!”
  沈安覺得這稱呼有些不大對,“既然來到了汴梁,那就得操練起來。”
  黃春的小眼睛瞇著,說道:“郎君,咱們和遼人都能殺壹陣子……”
  我們都能和遼人拼殺了,這個……還用得著操練嗎?
  “正中紅心!”
  那邊壹陣驚訝,卻是折克行的箭術發威了。
  黃春撫須微笑道:“郎君,寶玉家裏原先是軍中人,他的箭術也不錯。”
  “來壹場比試吧。”
  沈安覺得需要用壹場比試來讓這群嘚瑟的鄉兵們俯首。
  黃春惶然下跪,說道:“小人不敢。”
  他這才發現自己壹直在搪塞沈安,就擔心會被趕回去。
  “沒什麽不敢的,先住下,過幾日再試。”
  前方的比試還在繼續,當折克行箭無虛發後,連嚴寶玉都不禁走到了邊上在看著。
  刀法很簡單,沈安自己就練習了許久,來來去去的就是那幾招。
  可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
  就是幾招簡單的刀法,在折克行的手中施展出來時,那些鄉兵們都靜默了。
  “遵道,回來。”
  沈安招招手,折克行收了長刀,氣不喘臉不紅的走了過來。
  “先住下吧。”
  沈安的態度很是平靜,看不出喜怒。
  等他走了之後,嚴寶玉就不悅的道:“為何要搪塞郎君?”
  黃春也有些後悔,不過卻不肯認錯:“咱們從雄州來投奔郎君,難道妳們都想去種地?”
  眾人都搖頭,有人說道:“咱們在遼國那邊殺了不少人,都見過血,誰還能安心回家種地?”
  黃春得意的道:“所以嘛,咱們要展示自己的長處給郎君看看,以後得了機會才好上陣殺敵。”
  嚴寶玉依舊不滿,他冷哼壹聲,然後往自己的帳篷去了。
  莊子裏沒那麽多地方給他們住宿,目前只能住帳篷。不過管事已經帶著人在看地方了,準備修建房屋。按照沈安的交代,在入冬之前,肯定能讓他們住進屋子裏。
  黃春的小眼睛都瞇了起來,那八字眉挑起,喊道:“某感覺到了是好事……”
  瞬間鄉兵們就安生了,氣氛重新活躍起來。
  “春哥說是好事,那肯定是好事。”
  逢兇化吉有春哥!
  這是大家奉為座右銘的話。
  黃春得意的道:“都打起精神來,到時候讓郎君開開眼,老子好帶著妳們去吃喝,去玩女人!”
  壹說到玩女人,這群鄉兵的眼睛都在發綠。
  黃春見了就更得意了,說道:“在遼境時,老子帶著妳們去玩遼國女人,這到了汴梁,老子帶著妳們玩京城的女人!”
  “哈哈哈哈!”
  ……
  “殺!”
  三百余名學生,人人手持長槍,列陣刺殺。
  “殺!”
  陳洛站在隊列前,不時糾正著學生們的錯誤。
  沈安悄然來了,和郭謙壹起走到了正面。
  “殺!”
  三百多柄長槍齊齊前刺,那殺氣讓郭謙不禁有些腿軟。
  “待詔……這……這樣不好吧!”
  郭謙覺得讀書人就該讀書,練刀槍只是個消遣罷了。可沈安的人卻分外嚴格,把這群學生弄的走路帶風,眼神銳利……
  他想起了壹個老友來國子監看自己時,恰好見到了學生們放學,就震驚於他們的身姿和神態。
  “站如松,行如風,坐如鐘,這是我對他們的要求。”
  “人只要經常操練,眼神自然就會銳利。”
  沈安壓根就不在意他的牢騷,若非是沒人接替,他覺得國子監的祭酒最好換個人。
  郭謙郁郁的道:“可壹出去,旁人都說國子監標新立異。”
  別處的學生走路四平八穩,風度翩翩,而國子監的學生走路像是刮風,眼神惡狠狠的,哪那有學生的模樣?
  “前日處置了兩個塗脂抹粉的,家長就不依不饒,後來說是再鬧騰就讓他們帶著孩子回家去,這才消停了……”
  郭謙覺得沈安的規矩太嚴厲了,這些學生都是在威壓下學習,哪日要是扛不住了,肯定會暴動。
  “殺!”
  這時前方的操練結束了,陳洛回身拱手。
  沈安走了過去。
  陣列中的喘息聲不大,這和剛開始操練時的喘息如狗相比,變化太大了。
  “大丈夫就要站得直,坐的穩,走得快!”
  這些學生寄托著他的厚望,所以他寧可要求嚴壹些,也不肯放松。
  “有人塗脂抹粉,被處置了還沒發現自己的錯處,這樣不好,非常不好!”
  沈安有些火了,聲音也提高了些:“塗脂抹粉那是娘們才做的事,弄多了妳們自己就會把自己當做是女人!”
  “男兒大丈夫看的不是臉,而是妳的本事,妳的責任感。當妳有能力為妻兒遮風擋雨時,所謂的俊美如玉在妳們的面前就是個娘娘腔,哪裏值得效仿?”
  大宋此時已經出現了壹些娘化的苗頭,男人塗脂抹粉有些成為時尚的意思。
  而且汴梁城中有幾條街很有名,就是著名的男娼街。
  那些喜好龍陽的男人就是那裏的恩客。
  陣列中有人說道:“說書,塗脂抹粉也沒什麽不好吧?魏晉時比現在更風行。”
  沈安大怒,說道:“風行?可魏晉是什麽日子?漢兒淪為兩腳羊的日子,那等日子妳們可羨慕了?可想去過過?”
  ……
  初四了,還在碼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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