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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大丈夫

迪巴拉爵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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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人都說大宋無丈夫。   從而是弱宋。   弱宋不能自守,偏安壹隅。   遂使神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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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眼紅

北宋大丈夫 by 迪巴拉爵士

2019-1-26 12:02

  按照契約的規定,各國商人可以分批拿貨,可大家都擔心貨給人給搶光了,於是就紛紛派人歸國籌措錢。
  甚至有人去尋找在汴梁的商業夥伴拆借,然後就引爆了這個消息。
  “兩倍半?”
  包拯哆嗦著說道:“二十五貫?”
  來稟告的禦史點頭道:“是,二十五貫,每年六千余瓶。”
  老包哆嗦著計算了壹下,然後徹底懵了。
  “這個……差不多十六萬貫?”
  “有澶淵之盟的歲幣壹半了?”
  “海外的那些商人要了不少貨?”
  包拯哆嗦著叫人備馬,然後壹溜煙就進宮求見官家。
  趙禎從未見過這樣激動的包拯,哪怕當年揪著他噴口水時的包拯都沒有這麽失態。
  “包卿這是……慢慢說,慢慢說……”
  包拯的面色潮紅,期期艾艾的模樣嚇到了趙禎,就趕緊叫人賜座。
  包拯喝了壹口熱茶,說話才流利了起來。
  “陛下,沈安的香露生意賣給了外藩人,多……”
  趙禎以為包拯是擔心沈安的生意被人覬覦,就笑道:“放心,只要他好生做事,我這裏……”
  包拯粗魯的打斷了他的話頭,伸出壹根手指頭,老眼含淚的道:“官家,十六萬貫啊!澶淵之盟才三十萬,這裏每年就有差不多十六萬貫啊!”
  趙禎的眼皮子跳動了壹下,然後笑道:“包卿說什麽十六萬?”
  他覺得老包是發昏了。
  大宋的商業是很厲害,可哪有壹門小生意壹年就能掙那麽多的道理?
  “香露,官家,就是那小小的香露生意,沈安壹年能賣十六萬貫……”
  呃!
  趙禎呆滯了。
  陳忠珩也呆住了。
  您這是忽悠人呢?
  他覺得老包這是夢囈,甚至是年老癡呆。
  趙禎清醒過來,就笑道:“扶著包卿回去,休假三日,讓禦醫去看看。”
  老包拯不錯啊!是個好人,這是為朕幹活累的,得休養。
  趙禎這壹刻又迸發了仁慈之心,直至外面進來了張八年。
  張八年永遠都是冷漠的那張臉上,此刻卻多了茫然。
  “官家,沈安的香露生意,不算成本,壹年能掙差不多十六萬貫。”
  他覺得這是個夢境,有些不大真實。
  呯!
  趙禎手中的茶杯跌落。
  他喃喃的道:“這是……這是真的?”
  那少年竟然把壹個小生意做到了這等程度?
  朕……朕……
  陳忠珩哎喲壹聲清醒過來,擡眼看去,就看到趙禎壹臉的糾結。
  “竟然賺的有歲幣的壹半多!”
  官家瘋了,進了後宮之後就找來了香露,然後聞了聞,甚至還弄了點在身上。
  “就是這股味。”
  趙禎嗅嗅味道,不解的道:“為何能讓人趨之若鶩呢?兩倍半的價格都能接受,為何?”
  若是他問沈安,沈安壹定會說女人的錢最好掙。特別是有錢的女人,那簡直就是個財神爺。君不見後世最貴的香水,比黃金還貴。隨便噴壹下都是錢,不,是黃金。
  隨後他又叫來了包拯單獨議事,頓時引得壹幹不知情的宰輔們心中警惕。
  這可是留身獨對啊!
  官家是要準備什麽大動作?
  包拯在宮中待了壹個多時辰才出來,滿頭大汗的模樣傳出去後,宰輔們馬上停住了手中的政事,開始審視自家最近可是犯錯了。
  老夫沒錯?
  那就是家人!
  宰輔們告假了。
  都告假了!
  趙禎壹頭霧水的許了假,等各位宰輔開始清理自家的刁奴和責打犯錯的兒孫的消息傳來時,他倒是明白了原因。
  合著都以為朕召包拯議事是準備對某位宰輔動手啊!
  他笑而不語,然後喟嘆著。
  而包拯回到自己的值房後,喃喃的道:“好險啊!”
  官家動心了,就問了他,能否讓沈安把方子交出來,然後官私合營,然後把生意做大,變成壹個聚寶盆。
  可生意壹旦沾上了官方,那幾乎就是**的溫床,用不了幾年就會被上下其手給廢掉了。
  他的回復讓趙禎遺憾的斷掉了這個想法。
  “官家,那少年看似和氣,可骨子裏卻最是剛硬的壹個,若是提出來……臣怕他會撒手……”
  ……
  “我要買地!”
  南熏門外兩裏開外的壹個小莊子裏,沈安面對著主人家,很是輕松的問道:“多少價錢?”
  這個莊子的主人是個老人,他的目光掃過沈安和他身後的折克行,然後狡黠的道:“貴人是要買多少畝?”
  他看到了沈安的穿著雖然簡單,但折克行卻佩刀,顯然是官人。
  這裏是天子腳下,誰敢欺壓咱這個士紳,那咱就去告禦狀。
  他覺得沈安能買五十畝,所以在琢磨著價錢。
  “全部。”
  老人心中大喜,就說道:“壹百三十余畝水田,還有宅子……四……五百貫!”
  他說完就有些忐忑,因為市價差不多是三貫壹畝地,加上宅子最多值四百多貫……
  這人不會砍價太狠吧?
  “契約!”
  沈安指指跟來的人,然後起身出去。
  哥不差錢,這點小錢還談個什麽!
  “這是……什麽意思?”
  老人有些納悶。
  跟來的文書是王天德的人,擅長做契約,他笑道:“老丈,這是買下了,就五百貫。”
  簽完契約老人就叫家人趕緊收拾,還悄然說賣了五百貫,頓時壹家歡喜,都說進城去過好日子。
  那個棒槌啊!
  這家子都在念叨著不還價的買家,卻不知道買家現在頭痛的是產能。
  “我不差錢,只要材料和人!”
  不差錢的沈安坐鎮暗香,各色人等不斷進出著。
  “托奶和褻褲讓男人做?”
  沈安想壹腳踹飛王天德,喝道:“妳瘋了?要臉不?”
  王天德嘿嘿的笑道:“有錢……還要臉作甚?”
  “要女人!”
  沈安壹腳踢走了王天德,然後又進宮求見官家。
  趙禎仿佛早就知道他會來,壹臉淡然的道:“何事?”
  沈安心中暗恨,心想妳不知道才怪。
  香露的生產要大量的酒精,而酒精離不開酒水的蒸餾……
  大宋的酒曲什麽的都是專賣,甚至批發商都是那些商賈,沒給沈安鉆空子的機會。
  他拱手道:“官家,臣……那個臣覺著這酒價還是能漲壹些的。”
  這個少年懂事啊!
  妳壹年掙那麽多,花的完嗎?
  趙禎幹咳壹聲,伸出五根手指頭。
  這是漲價五成的意思。
  沈安壹臉的痛苦,伸出了三根手指頭。
  趙禎冷哼壹聲,微微搖頭。
  沈安糾結著,最後伸出了四根手指頭。
  “罷了!”
  趙禎覺得還不錯,就再次幹咳了壹聲。
  “官家,此後宮中的……臣就不要錢了。”
  咦!
  這少年大氣啊!
  趙禎有些感動了,覺得自己好像對他苛刻了些,就說道:“若是多了就再少些吧。”
  哎!這個皇帝的仁慈總是不大對啊!
  商人不賺錢會送東西給妳?
  給宮中供貨就是活廣告,別說是不要錢,倒貼錢都要做。
  沈安壹臉正直的模樣,大義凜然的道:“官家,臣可不是那等只認得錢的人!”
  這壹刻他覺得自己被從古至今的無數青天附體了,渾身上下都是正氣……然後正氣好像有些滿溢的跡象……
  好!
  趙禎心中叫好,目送著沈安出去,然後心情愉悅的道:“這每年還能多收壹筆稅,酒水還能多賺壹筆,三司那邊想來會輕松些吧。”
  三司掌財,每年都會和他糾結於耗費。
  沈安壹出宮,那笑容就憋不住了。
  門外等著的姚鏈問道:“郎君,您這是有喜事?”
  沈安笑道:“大喜事。”
  差不多十六萬貫的大財,他壹人怎麽能吞的下去?
  這是犯忌諱的。
  所以他主動進宮給好處,就是表態。
  而趙禎不知道他的成本,所以覺得酒水漲價四成就很不錯了。
  可哪有多少成本啊!
  香露原先是大食人壟斷在賣,數量非常少,價格更是貴的不像話。但這卻不是惜售,而是他們的加工法子太落後。
  沈安采用最粗暴的蒸餾法來提取香露,再配上獨家的酒精幫助揮發,那效果能直接碾壓大食貨。
  這壹刻沈安就想到了後世那些壟斷秘方的名牌貨。
  不知道成本,就算是知道了妳也做不出來,這才是壟斷,這才是暴利啊!
  哥發財了!
  回到家中之後,他見到莊老實和周二竟然都別著菜刀,就問道:“這是何故?”
  莊老實緊張的道:“郎君,現在外面都傳遍了,說咱們家發財了,壹年能掙十多萬貫,小人擔心會有人來劫財啊!”
  沈安這才想起這壹茬,說道:“如此……我讓遵道去尋人。”
  他想去找張八年,但卻擔心被埋釘子,到時候他壹天撒幾次尿怕是都瞞不過皇城司。
  折克行在殿前司廝混了那麽久,上面對折家的歧視卻不會影響底層的友誼,所以很是認識了壹些人。
  折克行去了,沒多久就帶著兩個大漢來。
  “小人陳洛見過郎君。”
  “小人譚原見過郎君。”
  這二人是因為和上官鬧矛盾,被禁軍清理出來的小軍官,看著氣息彪悍。
  沈安點點頭,說道:“妳們是遵道認識的,想必也是好漢,我這裏也不問情由,錢按照汴梁最高的給,若是因為護著沈家受傷,乃至於……那也甭擔心,家人由我沈某人來養,這些都能寫進契約裏去。”
  兩個大漢聞言不禁喜出望外,就躬身叫了郎君,然後被莊老實帶去安頓認人。
  折克行等他們進去後才說道:“安北兄,這兩人都見過血,身手不錯,而且性子還好,不是那等奸猾的。”
  沈安點點頭,說道:“這幾日倒是讓妳辛苦了,回頭給妳……”
  “安北兄,那些酒精給壹些吧。”
  折克行饞涎欲滴,沈安喝道:“滾蛋!”
  那玩意兒哪能喝,喝多了不是酒精中毒就是燒壞了腸胃。
  莊老實說是有人會來劫財,可沈安卻不大相信。
  壹夜之後,他起來操練,見到值夜的陳洛就問道:“昨夜可有異常?”
  陳洛看著還精神,他恭謹的道:“郎君,昨夜沒有動靜,若是有,家裏的狗也會叫喚,小人聽到動靜自然會趕去。”
  沈安笑道:“那就好。”
  隨即他就和折克行開始操練。
  “喝!”
  沈安的長刀揮斬,折克行在邊上看著,滿意的點點頭。
  陳洛和起來的譚原在議論著:“郎君的刀法不錯啊!”
  姚鏈看了廚房那邊壹眼,然後揉揉肚子說道:“郎君每日雞鳴就起來練刀和練箭。”
  文官竟然每天聞雞起舞?
  陳洛和譚原有些驚訝。
  “有人敲門,去看看。”
  姚鏈去打開了大門,壹看不認識,就問道:“找誰?”
  門外是個四十多歲的男子,穿的富貴。
  他看了裏面壹眼,笑瞇瞇的道:“某王真,有急事求見沈待詔。”
  “請進。”
  沈安剛好練完,正在用毛巾擦汗。
  “見過待詔。”
  王真笑的很是和氣的道:“某有些機密話想和待詔說說。”
  這人笑的太……妳說市儈不像,但總是讓人見了覺得不舒服。
  這是第壹印象。
  沈安帶著他進了偏廳,然後把毛巾搭在脖頸上,問道:“說吧。”
  王真指指門外的姚鏈,沈安皺眉道:“那是沈家人。”
  這是把姚鏈當做了壹家人,姚鏈聽了不禁心中感動,然後搓著手,有些難為情。
  王真收了笑容,淡淡的道:“待詔,某的人跟了花露許久了,每壹個人,每壹袋幹花,每壹壇酒……某這裏都有計算……”
  沈安笑了笑,問道:“妳想說什麽?”
  王真也笑了,很是和氣,“某知道待詔做花露的大概價錢……真的是……低啊!”
  ……
  大章奉上!感謝書友“第壹百個盟主”的盟主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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