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逆之門

知白

玄幻小說

  讓每壹個心懷善念的人過最土豪的日子,再把每壹個心懷惡念的人送進地獄。   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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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6章 必須是我

大逆之門 by 知白

2018-8-23 21:44

  “我不走。”
  袁煙狄深深的呼吸,然後站在安爭身邊:“我不是喜歡妳,也不是有愧疚,我只是……不想再看到妳眼神裏的孤獨。”
  “我不孤獨。”
  安爭朝著大壩那邊前行:“妳理解不了。”
  他沒有等袁煙狄,而是壹個人朝著那邊走了。袁煙狄站在那看著安爭逐漸遠去的背影,心裏堵著壹塊大石頭般難受。她依稀覺得自己好像放開了什麽,失去了什麽。
  大壩上,壹群白勝書院的弟子看到這壯闊的景色全都呆住了。大壩有壹百六十米左右高,上面可以讓四輛馬車並駕齊驅而不會感覺到擁擠。在大壩上有工匠日夜巡防,檢查有沒有被破壞的地方。每隔半個時辰,就有壹隊精甲的武士巡視而過。
  “師兄,快來!”
  拉斐站在大壩上朝著安爭揮手,壹邊喊壹邊跳:“太他媽的壯觀了。”
  站在大壩上往兩邊看,大壩成壹個巨大的半圓形將易水湖抱住。曾經肆虐的易水湖,在大壩的環抱下變得如少女壹般安靜。易水湖上有許多遊船畫舫,來這裏遊玩的人絡繹不絕。
  安爭登上大壩,看著面前這壯闊的景色心裏也開闊了些。
  “確實壯觀。”
  安爭贊嘆了壹聲。
  拉斐忍不住道:“師兄,咱們也租壹條船下去玩玩吧。”
  安爭看著拉斐那開心激動的樣子,就好像看著壹張畫皮。他不知道壹個人的心機有多深,才會偽裝的如此真實。
  “好。”
  安爭點了點頭:“妳去租船吧。”
  拉斐興高采烈朝著租船那邊跑過去,壹邊跑壹邊喊:“等我,等我,很快!”
  安爭站在大壩上看著那水平如鏡的易水湖,心裏卻不能平靜下來。每走壹步,真的距離小流兒她們越來越近了嗎?在這個時代,大部分時候身不由己,安爭不喜歡這種被控制的感覺。可是當這壹切都是為了盡快見到小流兒,他的抵觸幾乎消失不見。
  拉斐很快就租到了壹艘大船,看起來還很新,這艘船最少可以載客二百人,但開過來的時候空空如也。壹般來說,不等客人上的差不多,這樣的遊船是不會開船的。除非,是拉斐包下了這艘船。除非,這艘船本來就在這裏等著。
  壹群人吶喊著上了船,拉斐問了安爭壹句:“師姐呢?”
  “她有些不舒服,在附近找客棧先住下來休息壹下,稍晚壹些會過來和咱們匯合。”
  拉斐哦了壹聲,在轉身的時候眼神裏有些疑惑壹閃即逝。
  所有白勝書院的弟子都上了船,能容納二百多人的大船只有他們十來個人所以顯得很空。不過船夫像是拿足了銀子,所以倒也熱情。
  “若是諸位貴客是第壹次來易水湖的話,容我給妳們介紹壹下。在易水湖玩有兩件事是必須要做的,第壹是湖心島要去,那裏有壹座仙宮神祠,靈驗的很,不管是求財運還是求姻緣,都是有求必應。第二件事就是垂釣,這易水湖之中的魚之肥美天下無雙,老漢我最擅長的就是烹魚,幾位釣上來的魚,交給我來烹制,妳們壹定會吃上癮的。”
  安爭在座位上坐下來,仔細回想了壹下和朱校檢分開之前的談話。
  朱校檢說在易水湖湖底有些東西必須帶出來,可安爭半路上打聽過,當初寧小樓的大船在易水湖上沈沒已經是十幾年前的事了。如果那些東西真的很重要的話,為什麽要隔十幾年才讓安爭來打撈?
  幾個船夫開始將大船駛離岸邊,拉斐和那些弟子們站在船舷壹側看著湖光山色嘖嘖稱奇。安爭壹個人坐在那,只是在等這些人動手,在等他們以什麽樣的方式動手。
  沒多久,拉斐從那邊走過來,蹲在安爭身邊笑著說道:“師兄,師弟們讓我過來和妳說聲謝謝。如果不是妳的話,我們這些人是沒機會參加歷練的,也就沒有機會見到這麽美的景色,更沒有機會如此的放縱自己。魏筍做副院長的時候,所有歷練的機會都是魏籌謀的,哪裏輪的著我們。”
  安爭哦了壹聲,眼睛壹直看著遠處的湖水。
  “師兄妳有心事?”
  “沒有,只是忽然想到了,半路上妳對我說的那些話。”
  “什麽話?”
  “妳說,妳有壹種不祥的預感,妳擔心自己會死。”
  “對啊……”
  “現在還有嗎?”
  安爭忽然壹轉頭看向拉斐,拉斐的臉色顯然變了壹下,他下意識的蹲著往後退了退,看著安爭略顯尷尬的笑著:“師兄這是什麽意思……人總是會在有些時候心情低落,但不能總是低落對吧。這湖光山色,讓我心情變得好了起來。”
  安爭嗯了壹聲,將視線收回來:“我有個好朋友,特別好特別好的朋友,他可以為我去死,我可以為他去死。這世上兄弟情分,不過如此。他也是個胖子,比妳高些,比妳胖些,比妳壯壹些。我總是會忍不住的去想,我們到底還能不能見面。”
  “妳們已經很久沒有見面了?”
  “很久了。”
  “哦……沒關系啊師兄,從今天開始我就是妳那個胖子朋友了,我也是個胖子不是嗎。我也希望能和妳有他那樣的兄弟情,以後只要師兄說的話,我就聽。師兄讓我做什麽,我就做。妳和妳的那個胖子朋友暫時沒辦法相聚,我就替他來照顧妳好了。”
  安爭笑起來,笑的有些發苦:“妳?妳和他最大的區別是什麽,妳知道嗎?”
  “我不認識妳的那位朋友,當然不知道啊……不過師兄我對這個人很好奇,妳說說吧。”
  “妳和他最大的區別就在於,他雖然臉皮厚,但沒有帶著面具。妳看起來臉皮很薄,但妳的面具太厚了。”
  拉斐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他猛的向後翻了壹下,落在遠處後冷冷的看著安爭:“看來妳早就看出來了,之前的壹切都是在做戲?我才明白過來,為什麽我和匡大山祁連英打架的時候妳都不管,眼睜睜的看著我挨揍……原來妳是故意的。”
  安爭聳了聳肩膀:“妳的定力也不好。”
  遠處,那些書院的弟子看到變故全都圍攏過來,各種兵器法器也都亮了出來。他們以壹個半圓形的陣型把安爭圍住,所有人的眼睛裏都有壹種恐懼和殺意。恐懼,是因為他們面前的這個人叫安爭。殺氣,是因為他們必須要殺死這個他們害怕的人。
  “師兄,何必呢?”
  拉斐笑著說道:“已經到了這壹步何必撕破臉?這就顯得沒有意思了。我對妳情真意切的時候壹刀把妳捅了,然後扔進這易水湖裏,大家都壹了百了,多好?”
  安爭也笑:“妳現在的樣子比之前就好看多了。”
  拉斐點頭:“是吧,我也覺得挺累的,妳之前說帶著面具的時候我都想跪下給妳磕壹個了。怪不得朱校檢說妳天生就是緝事司的人,當時我還覺得不以為然,現在看起來真是低估妳了。”
  安爭:“要不妳現在磕壹個吧。”
  拉斐笑的前仰後合:“師兄妳真幽默……妳是不是覺得,這船上只有我們這十來個人,加起來也不是妳的對手是吧?所以妳才會如此的有恃無恐直接點破,妳覺得我們幾個殺不了妳?”
  “妳覺得呢?”
  安爭反問。
  拉斐點了點頭:“我覺得也是……我們幾個加起來,還真不壹定能殺的了妳。不過師兄妳也是聰明人了,妳猜猜我們還有什麽準備。”
  安爭搖頭不語。
  拉斐道:“我這才想起來……剛才妳說找袁煙狄談談的時候,也是和她攤牌了吧。怪不得那個家夥不敢過來了,是怕死了。不過這也難怪,她不知道我們都是要殺妳的,還以為自己單槍匹馬呢。師兄,那麽妳猜猜,為什麽沒有人告訴她我們是壹夥兒的?”
  安爭回答:“因為她是犧牲品,妳們會等著她第壹個對我出手。然後妳們會沖過來殺了她,在我對妳們毫無防備的時候,妳們再下手。”
  啪啪啪啪……
  拉斐忍不住鼓掌:“說的對極了,壹點兒都不錯。師兄我真是越來越佩服妳了,這種事居然能猜的這麽準。妳是不是經歷過這些,所以才會如此的敏銳?”
  安爭笑起來:“妳也猜對了。”
  是啊,安爭上次在滄蠻山遇襲的時候,就是這樣的套路啊。陳重器假裝受傷,安爭過去救援,結果有人突然出手偷襲,然而安爭當然不會那麽輕易的受傷。這個時候聖殿將軍左劍堂趕到,壹劍將那個襲擊安爭的人殺死。安爭沒有想到,連聖殿將軍都是刺客之壹,所以沒有防備,被左劍堂偷襲。
  而就在他受傷撤離之後,卻遇到了陳重器,陳重器看到他之後臉色大變,連忙讓自己身邊的人救治安爭,可救治安爭的人,正是燕國那個善於用毒的人。安爭受了重創,又中了毒,被陳重器身邊的高手接連重擊……然而即便在這種情況下,他依然擊殺了大部分刺客。
  想想看,已經過去很久了,卻好像就在昨日。
  拉斐嘆了口氣:“妳說說妳,怎麽盡是遇到這樣的破事兒……我都怪可憐妳的。妳人其實不錯,如果不是因為必須要殺妳的話,我真的想和妳做朋友,就正如我剛才說的,妳那個胖子朋友不在了,我就接替他……可惜了,真的可惜了。”
  安爭:“妳繼續,還沒說還有什麽後招。”
  拉斐笑的前仰後合:“快死了妳還這麽開心,我真是佩服妳……不過既然妳問了,那我就實話實說。我請來的是藥王谷的高手,我喊壹聲他就會出來殺了妳。”
  拉斐清了清嗓子:“出來吧,殺了他!”
  隨著話音壹落,壹個魁梧的身影不知道從哪兒沖了出來。拉斐還在得意的時候,卻沒有想到那個人從後面壹把抱住了他的腰,舉起來後翻轉了壹下,腦袋朝下猛的往甲板上壹戳,然後壹腳將拉斐的身子踹飛了出去。這兩個動作壹氣呵成,拉斐連反應都沒有。腦袋被戳進甲板裏,這壹腳踹在胸口上,直接將心脈震碎,脖子被甲板切斷,沒了腦袋的身軀飛出去很遠。
  那出手的魁梧之人晃了晃肩膀,壹臉不屑:“他身邊的胖子,誰想替代就替代?他媽的,只能是我,必須是我,誰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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