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王侯

賊眉鼠眼

歷史軍事

入贅商戶的女婿沒出息嗎?穿越者蕭凡就是個很明顯的反例。   大明洪武二十九年,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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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使臣將王命 第壹百八十五章 再見佳人

大明王侯 by 賊眉鼠眼

2018-8-3 13:43

  北平燕王府。
  內殿旁的花廳外群花怒放,爭奇鬥妍,時值盛夏卻仍春色滿園,壹簇簇的牡丹芍藥萬紫千紅,將花廳的墻壁襯映得愈發光亮鮮艷。
  花廳內,朱棣滿臉驚訝的站起來,急聲問道:“什麽?京師派出了巡北欽差?”
  道衍和尚面色沈靜,不喜不怒,慢條斯理的啜了壹口茶,道:“不錯,京師探子傳來快報,天子即位,為安撫天下百姓和各地藩王,特命欽差代天子巡視各藩,犒賞藩王和邊軍,現在欽差儀仗出了京師,已到了江北徐州府了……”
  朱棣深深皺眉,面色凝重道:“巡視各藩,犒賞藩王?哼!這是什麽理由?”
  道衍和尚怡然笑道:“朝廷向藩王主動示好,說什麽犒賞雲雲,無非緩兵拖延,以慢各藩軍心而已,王爺,由此可以看出,天子削藩勢在必行了,朝廷已走出了第壹步,欽差示好藩王之後,想必接下來的第二步,朝廷便要擴充各地各府軍備,操練軍士,囤積糧草,準備為削藩提供武力後盾,那個時候,哪個藩王敢不遵削藩號令,等待他的,將是朝廷大軍的迎頭痛擊……”
  朱棣臉色漸漸變了,他緊緊握著拳頭,咬牙切齒道:“朱允炆,這個黃口小兒妳安敢如此對妳這些皇叔!讓妳這不孝不仁之徒當皇帝,簡直是老天瞎眼了”!
  道衍看著朱棣怨忿的神色,悠悠道:“王爺,先帝在世時,貧僧曾聽過朝中大臣關於削藩的爭論,當時錦衣衛指揮使與帝師黃子澄意見相左,蕭凡主張先難後易,黃子澄主張先易後難,二人當時爭得不可開交,最近京師傳來消息,黃子澄於朝爭之中失利,被天子遠貶登州府……”
  朱棣眉梢壹跳,沈聲道:“如此說來,京師朝堂裏,蕭凡占了上風?那麽天子必然采納了他先難後易的削藩之策……”
  道衍點頭道:“不錯,王爺可以再往深處想壹想,天下二十余位藩王,孰強孰弱?朝廷若著手削藩,誰會首當其沖?”
  “天下諸藩,強者不過寥寥,無非本王,寧王,晉王而已……”
  道衍道:“寧王年少,有勇無謀,晉王新薨,其子承繼王位,上下尚不能歸心,二王對朝廷皆構不成大患,剩下的……”
  朱棣眼皮壹跳,沈默了壹會兒,陰森道:“剩下的,便是本王了。”
  道衍點頭道:“欽差巡北,明是撫慰各藩,實際上他是沖著王爺妳來的,朝廷第壹個安撫妳,恰恰說明朝廷將來第壹個要削的,就是王爺妳啊!”
  朱棣冷硬的臉色已變得鐵青,牙齒咬得格格作響,恨聲道:“本王已經料到了,朱允炆,蕭凡,真歹毒啊!先生,如今我們……”
  道衍很快打斷了朱棣的話,道:“如今我們不能反!”
  朱棣沈默不語,他也明白自己的實力尚不足與朝廷大軍壹戰。
  “王爺,朝廷需要時間準備,我們何嘗不也是壹樣需要時間?王爺如今麾下雖握十五萬大軍,可新募軍士操練不足,今年開春將采購糧草的買賣全部托付給大豐米行的王貴,如今囤積各千戶所的糧草足夠我燕軍將士半年之用,可是……這些糧草還是遠遠不夠啊,與朝廷為戰最少要耗幾年時間,糧草不夠,軍士操練不足,我們準備得很倉促啊!”
  朱棣皺眉道:“先生的意思是……”
  道衍笑道:“朝廷拖延時間,我們不妨將計就計,時間若能拖上壹年,我燕軍將士操練成軍,糧草囤積足夠,那時我們尋個借口舉義旗,兵出北平,往南先占山東河南,朝廷猝不及防之下,我們定可占得此役先機。”
  朱棣點頭笑道:“先生既然早有謀劃,本王便不急了,哼!朝廷那幫腐朽無能的大臣,撐著個昏庸無知的天子,這樣的孱弱朝廷,彼焉能不取而代之?”
  道衍看了朱棣壹眼,慢吞吞道:“王爺,還有壹事……”
  “何事?”
  “這次奉詔巡北的欽差大臣,正是與王爺結下深怨的……蕭凡。”
  朱棣身形暴起,又驚又怒的猛拍壹下桌子,大聲道:“蕭凡?他是欽差大臣?他要來我北平府?他不要命了嗎?”
  “找到江都郡主的下落了?”
  徐州城欽差行轅,蕭凡長身而起,滿面驚喜的問道。
  “是!大人,現在郡主殿下正與壹女子在徐州大彭鎮的彭祖廟中拜祭,錦衣衛已發出消息,分散徐州各地的緹騎正火速趕往大彭鎮聚集。”
  蕭凡大喜道:“總算找到了,從搶欽差的差使,到出京,再到去北平,這壹切都是為了她啊!沒想到剛到徐州便發現了她的蹤跡,來人!速備儀仗,去大彭鎮。”
  校尉抱拳領命而去。
  曹毅猶疑道:“蕭老弟,弟妹已找到,咱們是不是……”
  蕭凡壹楞,接著緩緩搖頭:“曹大哥,我明白妳的意思,北平還是要去的,理由我已跟妳說過了……”
  曹毅道:“要不這樣吧,咱們入了山東之後,欽差儀仗分為兩部,妳領儀仗往山西而去,犒撫晉王,我領百余校尉去北平,犒撫燕王……”
  蕭凡壹聽便明白了曹毅的意思,不由感動道:“曹大哥,妳對我講義氣,我又怎能讓妳孤身犯險?那我還是人嗎?別忘了,妳雖曾是燕王麾下將領,可妳早已他恩斷義絕,而且在京師時,妳為了我,與燕王也結下了深仇,妳非欽差身份,若去北平,燕王沒有顧忌,必然殺妳。不行,要去咱們壹塊去!”
  曹毅急道:“妳得罪燕王也不淺啊,欽差的名分難道就能保妳性命了?”
  蕭凡笑道:“燕王軍備不足,他若敢現在殺我,等於是向朝廷宣戰,這個時候宣戰,燕軍必敗,燕王乃梟雄之輩,私仇與大業,他分得出輕重的,想要我的命可沒那麽容易……”
  “可是……”
  蕭凡胸有成竹的道:“再說,我手裏若沒幾張王牌,敢頂著欽差的名分壹個人往他地盤上鉆?我又不是傻子,曹大哥妳放心吧,此去北平,定然有驚無險,平安無事。”
  曹毅長長壹嘆,搖頭不語。
  徐州欽差行轅壹陣忙亂之後,蕭凡的欽差儀仗快速啟行,城外紮營的三千親軍飛快集合,然後隨著蕭凡的車駕,壹行人浩浩蕩蕩向徐州城西面的大彭鎮開拔。
  徐州知府衙門的大小官吏遠遠站在城頭,望著欽差儀仗絕塵而去,眾人面面相覷,發現彼此額頭的冷汗潸潸而下,目光中皆帶著掩飾不住的驚恐之色。
  欽差三天不出行轅,壹出來便是如此浩大的聲勢,也不說要去做什麽,這位蕭大人……真讓人捉摸不透啊!也不知哪位同僚要倒黴了……
  大彭鎮屬彭縣所轄,在蕭凡的儀仗啟行,離彭縣尚有二十余裏路時,早有縣衙衙役飛快報知彭縣知縣陳安義,陳安義聽說欽差居然動用了儀仗,浩浩蕩蕩沖他彭縣而來,不由嚇得面如土色,驚恐絕望之余,陳安義不由悲憤萬分,——我不就是多貪了點銀子,判了幾件冤案嗎?妳至於動用儀仗擺這麽大排場親自來找我麻煩嗎?
  錦衣衛第壹號人物直奔他的轄縣而來,在這個殺人魔王的手下誰能落得善終?誰不是血肉模糊,斷手斷腳受盡折磨?
  於是,在蕭凡的儀仗離彭縣只有十余裏時,萬念俱灰的彭縣知縣陳安義在縣衙二堂找了根結實的麻繩,上吊自盡了……
  誰也沒想到,就在陳安義斷氣的那壹剎,蕭凡的儀仗忽然在官道上壹拐彎,徑直轉往大彭鎮,根本連彭縣的縣城都沒進去。
  衙役們驚喜萬狀向知縣報信時,才發現陳安義早已氣絕身亡……
  這家夥死得那叫壹個冤枉……
  ……
  快到大彭鎮時,蕭凡得到錦衣衛緹騎的快報,說彭縣知縣陳安義聞知欽差親自前來,許是以前做過什麽虧心事,居然搶先畏罪自殺了。
  蕭凡張大了嘴,愕然了很久,最後沈沈嘆了口氣。
  轉過頭看著曹毅語氣沈重道:“這件事教育我們,遇事淡定,不慌不忙多麽的重要,凡事沒到最後關頭,壹定要鎮靜,讓子彈多飛壹會兒……”
  曹毅似懂非懂的撓頭:“……”
  蕭凡望向天空,目光深遠而凝重,沈聲道:“……同時也教育我,做官就要像柯南那樣,有壹種走壹路死壹路的霸氣。”
  曹毅:“……”
  先行開路的是百余名錦衣校尉,他們穿著飛魚服,腰間繡春刀出鞘,悄無聲息的便往大彭鎮彭祖廟潛行而去,很快便將彭祖廟包圍了起來。
  守在廟外的是江都郡主的數十名貼身侍衛,見廟外不遠處人影幢幢,眾人壹驚,急忙拔出刀來警惕的註視著四周,並毫不猶豫的迎上前去,雙方越接越近,情況不明之下,眼見便要火拼壹場。
  “幹什麽?妳們這些混帳敢對我動刀嗎?”壹聲沈喝令雙方止住了去勢。
  護衛的人群散開,蕭凡身著飛魚服,俊臉含霜的走了出來,目光狠狠瞪著江都郡主留在廟外的侍衛們。
  侍衛們自然是認得蕭凡的,見他到來,眾人同時嚇得壹激靈,急忙收刀入鞘,紛紛下跪行禮,齊聲道:“屬下參見蕭指揮使。”
  越接近江都,蕭凡心中便越氣,腦子裏總在想著該如何收拾這個不聽話的媳婦兒,見侍衛行禮,蕭凡哼道:“江都可在裏面?”
  “回指揮使大人,郡主與陳掌櫃正在裏面拜祭彭祖。”
  蕭凡氣得直咬牙,我都急得快上吊了,她們還有心情拜神……
  “妳們都守在外面,我壹個人進去。”
  彭祖廟正殿內。
  江都憐憫的看著泣不成聲的陳鶯兒,心中泛起復雜的滋味。
  她沒想到,與她相識日久的陳鶯兒居然是相公曾經的未婚妻,更沒想到她與相公解了婚約之後對相公念念不忘,她並沒有嫁給別人,反而小姑獨處,壹直等到如今,這個傻女人,可憐而又可嘆,這樣默默在心裏愛著他恨著他,壹片單相思盡付東流水,值得嗎?
  若非今日無意間說漏了嘴,這個秘密她還打算在心裏埋藏多久?
  相公啊相公,妳招惹了這份情債,如何償還得了?
  江都幽幽壹嘆,道:“鶯兒,我實沒想到,妳對相公用情如此之深,他……值得妳這樣又恨又愛嗎?”
  陳鶯兒擡手擦拭腮邊的淚痕,垂瞼幽怨的道:“郡主,妳是他的妻子,妳自己說,他……值得妳愛嗎?”
  江都被反問得壹楞,接著嫣然壹笑,目光漸漸迷離:“他……其實不算個好人……”
  陳鶯兒仿佛也想起蕭凡以往做過的種種惡事,破涕笑道:“他豈止不是好人,他簡直就是個壞人,惡人,他披著斯文的外衣,骨子裏卻是個十足的混帳……”
  江都見她將自己的相公說得如此不堪,俏目不由忿忿的瞪著陳鶯兒。
  陳鶯兒笑道:“郡主妳別不高興,妳嫁給他之後深居府中,不曾出去行走,妳可知妳相公如今在京師的赫赫惡名?”
  江都吃驚的捂住嘴,壹雙美目有些發直道:“赫赫……惡名?”
  “妳以為錦衣衛指揮使這個官兒,壹個善良正義的人能擔當得了嗎?”陳鶯兒嫣然笑道。
  江都張大了小嘴:“……”
  陳鶯兒悠然道:“或許妳還不知道,如今我已算是妳相公的屬下了,不單是我,我整個陳家商號都已跟錦衣衛綁在了壹條船上,壹損俱損,壹榮皆榮。”
  江都瞪圓了眼睛:“……”
  “妳相公如今是朝堂的奸黨首領,清流大臣如黃子澄之流每天吃飯必痛罵妳相公幾句才能吃得下飯,每天睡覺前必詛咒妳相公幾句才能睡得著覺,嗯……遠在北平的燕王殿下恐怕也和黃子澄壹樣的反應,去年燕王被滯留京師,若非妳相公當時身陷囹圄,恐怕燕王現在都不壹定能回得了封地……”
  “……”
  陳鶯兒看著江都吃驚的俏臉,心中愈發覺得好笑,悠悠道:“簡單的說……如今妳相公在朝堂,在藩王之中可以算是千夫所指,除了當今天子和那些奸黨大臣,天底下不恨妳相公的人簡直屈指可數……”
  江都驚異之色壹直不曾褪去,今日她才發現,原來自己的相公在外面竟然如此兇名赫赫,幾乎可以說是人見人怕,鬼見鬼愁,單純的她還壹直以為相公只是個很普通的官兒,在朝廷裏領著壹份普通的差事,卻沒料到他名聲如此響亮,嫁給這樣壹個相公,實在是……與有榮焉?
  沈默許久,江都忽然嫣然壹笑,如春風化開了寒冰壹般,笑容燦爛而絢目。
  “不論相公在外面是什麽人,至少……他是疼愛我的,至少……他是我們都深愛的男人,這便夠了,不是麽?”江都釋然輕悄道。
  陳鶯兒俏臉壹紅,接著幽然長嘆道:“是呀,女人愛壹個男人,哪需要太多理由,就算他在外面罪惡滔天,十惡不赦,回到家裏,他便是女人的天,女人的脊梁骨,女人的壹切……”
  江都正色道:“鶯兒,以後妳打算怎麽辦?難道還像以前那樣,壹個人站在遠處默默的看著他,在心裏愛著他恨著他嗎?”
  陳鶯兒聞言眼眶又泛了紅,淒然道:“不然還能怎麽辦?去求他娶了我嗎?郡主,我若早能拋得掉這份自尊,又怎會壹直等到今日?”
  “鶯兒,記得我剛認識相公時,妳還勸我要大膽壹些,女人的幸福自己也能爭壹爭的,我照妳的話做了,如今,屬於我的幸福,我已經爭到了手裏,妳為何不也主動爭壹爭呢?”
  陳鶯兒頓時語結:“我……”
  江都想了想,道:“這樣吧,咱們現在就回京師,然後我帶妳去見相公……”
  陳鶯兒壹驚,急忙惶然搖頭道:“不,不行,絕對不行!”
  “為什麽?”
  陳鶯兒俏臉愈發羞紅,帶著幾分心虛的垂下眼瞼,輕悄道:“我……我把妳騙出京師,也許妳相公現在正急得派出錦衣衛大索天下呢……他若見了我,恐怕會氣得把我殺了,不,我現在絕不能見他,我……我要出去躲壹陣子再回來……”
  江都嘻嘻壹笑,正待開口,卻聽見殿門外壹個含著怒氣的男聲冷冷道:“想躲?來不及了!錦衣衛已將這裏重重包圍,妳飛都飛不出去。”
  二人愕然望去,卻見蕭凡壹身飛魚服,站在殿門口負手而立,凜凜之勢如天神下凡。
  江都呆楞了半晌,接著驚喜歡呼道:“相公妳……妳怎麽會在這裏?妳來找我們嗎?”
  蕭凡深吸壹口氣,然後壹擡手,指著江都道:“妳,妳現在站到壹旁,不許說話。我待會兒再跟妳算帳!”
  江都錯愕了壹下,接著嘟起小嘴,帶著幾分委屈幾分惶恐,老老實實站到了大殿金像的旁邊。
  蕭凡壹腳跨進殿,大步走到驚惶不安的陳鶯兒面前,然後深深吸氣,擠出個笑臉盯著她。
  陳鶯兒被他的眼神盯得手足無措,俏臉染上紅霞,努力迎著蕭凡的目光,最後終於受不了,心虛的低下了頭,情不自禁的嚇得往後退了壹小步。
  蕭凡深深的註視著陳鶯兒,半晌無語,寬敞的大殿,三人就這樣保持著詭異而尷尬的沈默氣氛。
  許久許久,蕭凡打破了沈默,看著陳鶯兒,深深地道:“陳小姐,陳掌櫃,鶯兒……”
  陳鶯兒被蕭凡如此深情的語氣驚得渾身壹顫,慌忙應道:“啊……啊?”
  蕭凡接著道:“鶯兒,其實在我心裏……我壹直想對妳做壹件事,這件事或許做出來有些突兀,有些唐突,但是……我實在忍不住心中澎湃的情緒,若是不做它,我想我會被憋死的……”
  陳鶯兒聞言芳心頓時湧上壹陣驚喜和慌亂,心中壹個聲音不停吶喊著:他……他要對我什麽?他想對我表白心意嗎?還是……他想給我壹個擁抱,甚至……想親我……
  “鶯兒,我……可以對妳做這件事嗎?”蕭凡深情款款的聲音在她耳邊回蕩。
  陳鶯兒仿佛已完全失去了意識,只是不知所措的點了點頭:“好……好啊。”
  蕭凡露出了迷人的微笑,釋然道:“妳答應就太好了……”
  在江都郡主驚愕的目光註視下,在陳鶯兒又羞又怯又慌的期待下,蕭凡終於做了壹件他很想做的事情。
  只見他上前壹步,壹把摟住陳鶯兒瘦弱的肩頭,然後將她的嬌軀按到大殿金像前的供桌上,接著騰出壹只手,伸進了陳鶯兒的褶裙,壹聲嬌脆的驚呼下,蕭凡將她裙子裏穿著的綠色綢長褲扒了下來,只露出陳鶯兒粉紅色的短褻褲。
  兩位驚愕的佳人還沒反應過來,蕭凡的大手掌便已狠狠抽在了陳鶯兒又挺又翹的豐臀上,壹下又壹下。
  “叫妳拐跑我媳婦兒!”
  “叫妳不打招呼就不見人影!”
  “妳是風兒我媳婦兒是沙……”
  “妳倆纏纏綿綿到天涯……”
  “休想!”
  啪啪的脆響,伴隨著陳鶯兒羞憤的驚叫聲,悠悠在彭祖大殿回蕩不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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