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草根太子

賊眉鼠眼

都市生活

  豪門後代的草根生活。   家族內變,太子流落民間二十載,學會壹切卑鄙無恥的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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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 疑竇

極品草根太子 by 賊眉鼠眼

2018-9-10 19:56

  葉歡做了壹個夢,很長的夢。
  夢裏殺伐征戰不斷,殷紅的鮮血流淌成河,無數的慘叫和槍炮聲交織成壹曲地獄的樂章。
  葉歡掙紮,想喊,想逃跑,可渾身卻動彈不得,眼睜睜看著敵人的槍口指著他……
  因畏懼而產生的狂暴焦躁,令他發出了憤怒絕望的吼叫,他想抗爭,他從來不是坐以待斃的俘虜,對敵人如是,對命運亦如是。
  恍惚中,場景忽然壹變,葉歡仿佛伸手觸摸到了壹具柔軟的胴體,溫香軟玉,銷魂蝕骨,狂暴中的葉歡就如同烈火遇到了清泉,令他禁不住狠狠抱住了這具柔軟的胴體,用力且粗暴地撕扯著她的衣服,在她似痛苦似愉悅的呻吟裏,葉歡貪婪地沖刺,再沖刺……欲望如怒海,女人如扁舟,海掀巨浪,扁舟搖曳,不知過了多久,風平浪靜,雲住雨歇……
  痛苦的呻吟了壹聲,葉歡緩緩睜開了眼。
  映入眼簾的,是潔白的房間,潔白的大床,和墻角潔白的家具,沙發,電視……壹切都是白色,白得刺眼。
  眼珠轉動壹下,葉歡便看到了高勝男,周媚,柳眉,以及猴子,張三。
  眾人圍坐在床邊,女人們淚眼婆娑,猴子和張三則壹臉焦急擔憂。
  “歡哥!妳終於醒了!”張三欣喜大叫。
  眾人精神壹振,呼拉壹下全都圍了上來。
  葉歡舔了舔幹枯的嘴唇,聲音嘶啞道:“我……我怎麽了?”
  周媚泣道:“妳的戰爭心理創傷讓妳陷入幻覺,終於失控了。”
  “這……是哪裏?”
  “醫院。”
  葉歡呆了壹下,接著索然長嘆:“妳們……終於還是把我關進了瘋人院。”
  “醫院!不是瘋人院!”柳眉咬牙切齒強調。
  這混蛋昏迷的時候讓人揪著心,為什麽醒來還是讓人有壹種想暴扁他壹頓的沖動呢?
  “可妳們的表情好像在探望神經病……”
  高勝男冷冷道:“若不是看妳是病人,我非把妳揍得連妳老媽都不認識……混蛋!妳把我們當什麽了?當兵得了這種毛病為什麽不跟我們說?就算妳……我們至少是朋友,不是嗎?這麽大的事為什麽不告訴我們?”
  原本神情清冷的高勝男說著說著忽然激動起來,冷淡的壹張俏臉漸漸充血,漲得通紅,壹雙白玉般的拳頭攥得緊緊的,看樣子是真想動手揍葉歡壹頓了。
  猴子和張三擠上前,拉著葉歡的手哭喪著臉道:“歡哥,妳還認識我們嗎?”
  葉歡狠狠翻了個白眼:“屁話,妳們就算燒成了灰,灑進地裏當了肥料,我也能把妳們的模樣拼出來……”
  張三壹臉憂愁道:“歡哥,怎麽好好的得了神經病?這可怎麽辦呀……”
  猴子壹旁安慰道:“神經病有壞處也有好處,至少打人不犯法……”
  三女面面相覷,哭笑不得……
  到底是從小壹塊兒長大的兄弟,連思維方式都如此的相似。
  周媚滿頭黑線道:“我再強調壹遍,戰爭心理創傷,它不是神經病!”
  三兄弟沒搭理他,葉歡猶自嘆著氣道:“哥兒幾個好好想想,以前有過什麽仇人,下回我犯病時妳們把我帶到他家去……”
  猴子張三連連點頭:“放心,壹定準時準點帶到,順便給妳遞把刀子……”
  三女:“……”
  周媚板起臉道:“妳還有心情開玩笑,好好回憶壹下,記得這回為什麽犯病嗎?”
  葉歡擰著眉回憶片刻,遲疑道:“先是看到了壹場車禍,然後……看了幾分鐘的戰爭片,挺血腥的,看得有點受不了,後來……我就不記得了。”
  高勝男恍然道:“難怪在出租車裏的時候就發現妳渾身發抖,滿頭冷汗,原來是那場車禍……”
  周媚是最早知道葉歡有這個毛病的,聞言點頭道:“這就沒錯了,患上這種心理疾病的人最見不得血腥和死亡,這些負面的東西很容易喚起潛意識裏的戰爭回憶,這種人壹旦見到那些鮮血和死亡的畫面,便會發狂發瘋,其實最好的辦法,就是找個風景怡人,空氣清新的地方好好療養壹年半載……”
  葉歡嘆息道:“妳還是打著把我關進瘋人院的主意……”
  “療養院,不是瘋人院!”周媚狠狠剜了他壹眼。
  頓了頓,周媚滿臉嚴肅道:“葉歡,妳再仔細想想,除了這兩樣,還有沒有看到些什麽東西,令妳產生幻覺最終導致病發。”
  葉歡呆了壹下,道:“發病就發病唄,幹嘛這麽嚴肅?前因後果推敲得跟破案似的,有必要嗎?”
  三女重重點頭,連猴子和張三這倆貨都附和道:“歡哥,妳再仔細回憶壹下吧,妳這回發病透著邪性……”
  葉歡怔住了,眉頭漸漸皺了起來,沈聲道:“透著邪性?什麽意思?”
  周媚肅然道:“葉歡,妳知道這回犯病失去理智後,都做了些什麽,遇到了什麽嗎?”
  葉歡眉頭越擰越深,沈思半晌,悚然壹驚,忐忑道:“……我搶銀行了?還是強奸婦女了?”
  周媚無力嘆道:“……沒有。”
  葉歡目光賊賊的,仿佛不經意般朝高勝男壹瞟,道:“難道我被婦女強奸了?這個沒關系,我能接受這個殘酷的事實……”
  高勝男俏臉頓時漲成豬肝色,壹句話不說,卻伸手狠狠敲了他壹個爆栗。
  周媚懶得跟這賤人繞圈子了,於是盯著他的眼睛,壹字壹句道:“都不是,妳遇到了謀殺!”
  葉歡吃了壹驚:“謀殺?”
  “妳發病時在馬路上狂奔,橫穿馬路時有壹輛黑色尼桑車加速撞向妳,高勝男跟在妳身後把妳撲倒躲了過去,那輛車不死心,又倒車回來打算第二次撞妳,勝男抱著妳再次躲過以後,當機立斷掏槍朝車窗射擊,尼桑車這才嚇得落荒而逃,若非勝男舍命相救,這會兒妳該躺在太平間裏了。”
  葉歡仍處於震驚狀態中,呆楞著沒說話,半晌之後才朝高勝男深深看了壹眼,目光中充滿了感激,以及似有還無的壹絲絲……情愫?
  高勝男臉壹紅,眼睛假裝望向別處,心中卻如吃了蜜壹般甜。
  只要這輩子他能用這種目光多瞧我幾眼,縱然為他死了又何妨?
  周媚和柳眉也沒說話,只是不停掃視二人,目光有些復雜。
  詭異的沈默中,葉歡拉過高勝男的手,輕輕在她手背上摩挲幾下,深沈嘆道:“勝男……”
  高勝男壹顆心不爭氣地狂跳起來。
  他……他想說什麽?當著這麽多人的面,他……他竟不避嫌地摸我的手,是不是代表他對我……
  葉歡摸著高勝男的手,語氣沈重道:“勝男啊……妳又撲倒了我壹次,謝謝妳,這壹次我比較愉悅……”
  眾人大驚:“‘又’?”
  高勝男無限嬌羞的臉色眨眼間化作無邊的殺意,顧不得他是病人,飛起壹腳把他從床上踹到了地上。
  ……
  “葉歡,這件事是個陰謀。”周媚盯著他,表情異常嚴肅。
  葉歡皺著眉道:“妳是不是想得太多了?我發病時在大街上亂跑,被車撞是很正常的事兒呀。”
  “第壹次撞妳也許是正常,可那黑色尼桑第二次倒車回來撞妳,這就不正常了,必然是有預謀的。”
  葉歡沈默,表情也漸漸變得凝重起來。
  高勝男嘴唇囁嚅幾下,終於忍不住道:“葉歡,妳有沒有想過,也許從妳發病之前,已經落入別人的算計中了呢?車禍,戰爭電影,再到妳發病時在馬路上被車撞……這壹切也許是壹個連環圈套,專門為了殺妳而布置的圈套。”
  葉歡眉梢壹跳,心卻徒然壹沈。
  如果真如高勝男所言,這件事從頭到尾是個連環圈套的話,那個隱藏在暗處的敵人未免太可怕了,不但將每壹個環節安排得絲絲入扣,而且將自己的心理變化和每壹步的反應都算得死死的,無壹錯漏。
  此刻葉歡心中有壹種很不舒服的感覺,就好像自己是落入如來佛手掌裏的孫猴子,無論怎麽翻跟頭駕筋鬥雲,上面的佛祖都笑瞇瞇地看著自己,那目光就像在看壹個自娛娛人的小醜似的……
  如果真是陰謀,究竟是誰躲在暗處苦心策劃算計?他的目的是什麽?
  周媚道:“葉歡,這件事從發生到現在,我們壹直沒有通知警方,也沒有通知沈總理和夫人,在妳昏迷的時候我們幾個商量了壹下,壹致認為等妳恢復神智後,自己決定低調或是高調處理,妳現在打算怎麽辦?”
  葉歡喃喃嘆息道:“我現在只想抽根煙,然後離開這個瘋人院……”
  “醫院,不是瘋人院……”周媚再次無力地解釋道。
  猴子朝他嘴裏塞了壹根煙,然後給他點上。
  深深吸了壹口煙,感受著肺部短暫而舒坦的緊抽,葉歡的表情在煙霧繚繞中變得有些神秘莫測。
  腦海中不斷閃現那壹晚的畫面和場景,從西餐廳,到帝豪KTV包廂裏突然播映的戰爭電影,再到自己發瘋在街上狂奔,每壹個場景似乎都跟壹個熟悉的人有關……
  是他嗎?這壹切是他的安排嗎?
  他在自己必經的路上壹手制造了車禍,為的就是讓自己親眼看到那壹幕車禍的慘狀,然後壹手安排了突然播映的戰爭電影,甚至算準了自己會發瘋,早早地安排了那輛黑色尼桑車在外面等著撞自己……
  葉歡臉色數變,內心有壹種深深的顫栗和荒謬的感覺。
  如果真是他所為,那麽他這個人就太可怕了,但是……這怎麽可能?怎麽可能有人把他的每壹步都算得那麽精確,並且提前針對自己即將做出的反應埋下殺招兒,這樣的城府和算計,簡直是逆天啊……
  刺耳的手機鈴聲在靜謐的病房中突然響起,嚇了眾人壹跳。
  “壹庫,壹庫,壹麽雞……壹庫,壹庫,壹麽雞……”鈴聲很淫蕩,女優高亢的叫床聲令三女紅了臉,然後壹齊惡狠狠地瞪著葉歡。
  葉歡面不改色地接起了電話:“餵?”
  電話那頭,沈睿的聲音傳了過來。
  “葉歡,妳沒事吧?找了妳好幾天,手機壹直打不通,那晚妳怎麽了?怎麽突然跑出去了?”
  葉歡笑道:“堂哥,真對不住啊,那晚我喝多了,迷迷瞪瞪的以為有人想訛我,要我請客呢,當時嚇得趕緊跑了,等到了大街上才想起來,那晚原來不是我請客,想回去吧又不太好意思……”
  沈睿楞了片刻,接著失笑道:“妳這家夥,嘴裏到底有沒有壹句靠譜兒的實話?”
  “我是說真的……”
  “妳呀,妳的話以後我決定只聽三分,因為另外七分全不靠譜兒……打電話是想告訴妳,明天我要動身去北非了,那個鈾礦畢竟是咱家的產業,得有人過去盯著,妳確定不派個代表和我壹起去嗎?”
  “不派了,妳壹個人過去就好,自家親兄弟我信得過。”
  沈睿開著玩笑道:“得,妳這頂大帽子扣下來,我想貪妳的錢都不好意思了……那就這樣吧,等我到了北非,有什麽情況我再給妳打電話,凡事咱們商量著辦,兄弟同心,其利斷金嘛。”
  聊了幾句,葉歡笑著掛掉了電話。
  看著圍在病床邊壹臉關切瞧著他的三女,葉歡心頭浮上幾分感動,和壹絲絲……旖旎念頭。
  ——昏迷的時候做的那個春夢,夢裏跟壹團溫香軟玉顛鸞倒鳳,胡天胡地了壹番,那滋味兒到現在還留存在腦海中,只是分不清究竟是夢還是真實發生過的。
  ——不會是三女中的壹個吧?這可真他媽叫因禍得福了,得的居然是艷福,就算真被車撞壹下其實也挺劃算的……
  壹想到被車撞,葉歡臉色忽然壹變,瞬間變得緊張惶然。
  不顧三女圍在他床邊,葉歡掀開被子,然後……神情焦急地拉下自己的褲子,露出虎頭虎腦的二弟,三根手指拈著它翻來覆去仔細觀察,嘴裏忐忑不安道:“二弟沒被撞到吧?”
  ……
  三女出去給葉歡辦出院手續,畢竟人已經醒了,老待在醫院不合適,葉歡的這種病不是躺在病床上就能治好的。
  出去時三女紅著臉壹人狠狠掐了他壹把,力道很大,高勝男甚至朝他的二弟伸出了魔掌,做出壹個拔蘿蔔的動作,幸好被葉歡眼疾手快地擋住了。
  死條子毫無戰略前瞻性眼光,用過幾次也不能把它廢了呀,以後難道不用了嗎?目光短淺的動物!
  三女走出病房時,葉歡忽然開口叫住了周媚。
  柳眉和高勝男識趣地先走出去,並且細心幫病房裏的二人關上了門。
  病房裏只剩葉歡和周媚,在外人面前壹直淡定從容的周媚此刻卻再也繃不住了,走到葉歡床前坐下,呆呆看了他壹會兒,美眸輕眨,眼淚如斷了線的珍珠似的,壹顆顆落了下來,晶瑩的淚珠滴在葉歡手掌上,如玻璃般迸裂。
  “葉歡,別再出事了,妳知不知道我很擔心妳?”周媚將頭輕輕靠在他的膝蓋上,如夢囈般呢喃,嘆息。
  葉歡苦笑,伸手輕輕壹撫她的如雲鬢發。
  周媚渾身壹震,接著眼淚越流越多。
  相識日久,這卻是他第壹次對自己有如此親密的舉動。
  “周媚,妳說……如果我死了,誰會是最大受益者?”葉歡沒註意到周媚的激動,他的目光仰望著病房的天花板,深沈莫測。
  周媚定了定神,想了壹下,輕輕道:“……沈睿。”
  聽到這個名字,葉歡眼睛瞇了起來,嘴角綻出了笑容。
  周媚低聲解釋道:“沈家在妳這壹代男丁稀少,只有妳和沈睿兩人,沈老爺子年事已高,來日無多,妳的父輩們也漸漸年老,將來沈家必然要交給嫡系子弟繼承的,如今真正的嫡系只有妳和沈睿二人,旁系外姓根本沒有資格,也就是說,沈家繼承權只著落在妳或沈睿身上,而妳的身份是長房長孫,相比沈睿更有優勢……”
  葉歡目光閃動,沈聲道:“也就是說,如果我死了,沈睿便成了沈家唯壹合理合法的繼承人,沈家會將所有的資源全部用在他身上,重點栽培他,扶植他,使他漸漸進入國家權力中心,成為沈家新壹代的頂梁柱?”
  周媚點頭道:“不錯,如果妳死了,沈睿是唯壹被扶植的人選,沈家旁系外姓表親等等,這些人是絕對沒資格繼承的,老爺子生性很古板,寧願把肉爛在鍋裏,也不容許外人伸筷子,他們連沈家這個權力圈子的核心都進不來。”
  葉歡沈默了很長時間,然後擡起頭道:“周媚,手下有人嗎?我的意思是,真正有身手,有頭腦的人。”
  周媚想了想,道:“有,夫人身邊有幾名貼身保鏢,都是特種兵退役下來的,他們的身手和頭腦都非常出色。”
  “好,秘密調用他們,幫我查壹查這個沈睿,別驚動他,趁著他去北非,把他從小到大的所作所為都查個清楚。”
  周媚面色凝重道:“妳懷疑前天晚上是他在背後……”
  葉歡打斷她,笑道:“別離間我和他的兄弟感情啊,誰說我懷疑他來著?我是想更深入的了解他,這樣才能讓我和他的兄弟感情越發親密無間,如膠似漆,水乳交融,琴瑟相合……”
  周媚噗嗤壹笑,嘆道:“難為妳用了這麽多成語,看來妳們的兄弟感情真的很不錯呢……”
  “順便再幫我查件事……”
  “妳說。”
  “我昏迷的時候做了壹個春夢,幫我查壹下,是不是有女流氓趁我病倒落井下石,把我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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