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4章：遭遇不公

　　“中西醫骨科人才培訓計劃”很快就被確定了下來。
　　而且這壹次，衛健委和中醫藥管理局全都掛名參與，甚至為這壹次的培訓增加了壹個特殊的證書。
　　叫做“專科骨幹人才培訓證書。”
　　這種證書看似沒有什麽太大的用處，但主要的原因還是在於其影響力。
　　就比如早期的時候那些“國家優才”證書壹類的，剛開始的時候的確沒有什麽太大的影響力。
　　但是，經過發展和沈澱之後，大家驚訝的發現，這個“優才”證書原來在申請後續榮譽的時候，有著太多的加分項了。
　　就比如“國家中醫優秀人才培訓結業證書”，這可能對於“全國名老中醫”評選中，占據了太高的比重了。
　　於是，很多專家們這才意識到了這壹類證書的重要性。
　　雖然比起碩博證書來說，這個沒有很強的說服力，但是……說句實話，既然都稱之為骨幹人才培訓了，誰還在乎壹個碩博的榮譽啊？
　　已經成為各大醫院骨幹人才的，誰手底下還沒有幾個碩士博士啊？
　　說白了，對於人家而言，碩博都只是入門的門檻罷了。
　　因此，當這個“專科骨幹人才培訓計劃”下達之後，很多人都看到了這個機會，甚至已經開始打聽起來具體細節。
　　畢竟，結業證書這可是首次由國家衛健委和國家中醫藥管理局同時頒發的證書，含金量之高，已經讓不少人看到了希望。
　　而且，上壹次陳南在面向世界的手術直播中展示出來了“中西醫結合骨科”技術，真正的折服了很多在骨科領域的專業人才。
　　大家似乎都已經看到了未來的希望。
　　其實，對於大多數的的骨科專家而言，他們的晉升通道其實十分有限。
　　技術提高通道更是如此。
　　臨床方面，他們很多時候是按照指南來進行的。
　　說實話，他們很難在指南的要求下，能有太多的創新，所以科研領域的成績很難獲得。
　　而現在！
　　中西醫結合骨科首次被陳南做出來以後，可以說這是壹條全新的道路。
　　誰都有機會在這個賽道上展現出自己的實力來。
　　這要是真的成功了……
　　即便是不跟如同陳教授這樣厲害，但是隨隨便便拿個國家級獎項，應該不過分吧？
　　因此，當這個培訓計劃發布之後，關註的人數直線飆升。
　　哪怕沒有這個結業證書，也能吸引來太多的人。
　　陳南對此，其實挺擔心的。
　　這玩意報名人數太少，這多少有些丟人啊。
　　而且，這壹次張元成其實就已經做好看笑話的準備了。
　　辦公室內。
　　陳南正在做具體的招生要求。
　　而趙建勇此時端了杯茶水走了進來。
　　“陳主任，妳怎麽壹上午了……壹直還沒有開始？”
　　趙建勇有些疑惑，畢竟往日的陳主任向來是壹個雷厲風行的人。
　　可是今天卻多少有些猶豫不決。
　　陳南尷尬的笑了笑：“我這不是心裏面有些擔心嘛！”
　　“其實，按照我的要求，首批培訓的是骨幹人才，而骨幹人才在全國各大醫院都是無比重要的角色。”
　　“甚至在各個醫院擔任要職，要麽是主任，要麽是副主任。”
　　“這些人能來嗎？”
　　“而且，我還計劃準備壹次首批人才的考試，只有通過考核的人員才能順利加入，畢竟……我們這是骨幹人才的培訓，需要對中西醫都有所了解這才行。”
　　“我們培訓第壹批人的目的，也是希望他們回去之後，能有所拓展！”
　　“這才是我的目的。”
　　“但是，我擔心本來就不多的人，如果無法通過考核的話，萬壹到時候就來了壹點點人，這多少……有些不太好看吧？”
　　聽見陳南的話，趙建勇也是深以為是的點了點頭。
　　事實的確是這樣的壹個情況。
　　不過，趙建勇卻說道：“我倒是有壹個建議。”
　　“我們可以放寬了招生的門檻，提高考核難度。”
　　“畢竟，並非所有的骨幹人才都有很強的實力，也不壹定普通大夫的水平就不行。”
　　“就比如您，您說，您這麽年輕，當初在科室裏面，卻被我們很多人針對。”
　　“這是說您實力不行嗎？”
　　“並非如此！”
　　“我覺得，既然要培養真正的人才，那咱們就把科室裏那些被打壓的壹些副主任們吸引過來。”
　　“咱們國家就是這個情況，全天下的醫院，都是這樣，咱就說，哪個醫院，哪個科室，能沒有壹兩個這樣的人？”
　　“但是，我們可以提高我們的考核難度，如此壹來，是不是就可以保證學員的基礎了？”
　　陳南聽到之後也是眼睛壹亮。
　　“這倒是壹個好辦法！”
　　“學員既要有豐富臨床經驗，不……臨床經驗是剛需，至少需要十年以上臨床經驗，對於骨科結構要了解無比，而且要有至少1000臺以上的手術經驗，當然了，這個可以不卡的那麽死，特殊情況除外。”
　　說話間，陳南則是按照自己新的想法，來草擬這個招生的情況。
　　其實，國內很多醫院，很多大夫，都在關註這壹次的培訓計劃。
　　很多大夫都想要借助這樣的機會提高自己。
　　陳南原計劃的首批招生為100人，這個人數，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了。
　　因為人數太多的話，陳南也沒有這樣的精力。
　　當陳南把所有的章程制定好了之後，提交給了葛業榮。
　　葛業榮看完之後，忽然皺眉看著陳南：“壹百人？”
　　陳南尷尬的笑了笑：“這也是壹個上限，我其實……我也覺得應該沒有這麽多人吧？”
　　葛業榮頓時笑了起來，看著陳南，第壹次覺得陳南這麽謙虛。
　　“哈哈哈……”
　　“妳啊！”
　　“看來妳根本不知道妳的影響力和號召力有多大吧？”
　　“我告訴妳，這幾天科教處那邊的電話都被打爆了。”
　　“我專門增派了兩名工作人員來接電話。”
　　“呵呵，妳竟然還擔心招不夠100人？”
　　“我的意思是，100人……有點少啊，這幾天打電話的都已經超過了好幾千了。”
　　陳南聽見葛業榮的話，頓時面色壹喜：
　　“真的？”
　　“但是，可惜了，壹百人是我能負責的上限了。”
　　“人數再多，我不敢保證培訓的結果如何。”
　　“畢竟，我們中日友好醫院這邊，能負責教學工作的人數也不多。”
　　“先100人吧。”
　　“我的計劃是，培訓周期為壹年。”
　　“這壹年，分為兩個部分，上半年，需要進行長達4個月的教學工作，每天跟臨床，跟手術，下班之後進行講課。”
　　“而後半年呢，則是采取結業制度。”
　　“後半年需要過來兩個月，進行參與手術，後兩個月獨立進行手術。”
　　“完成結業考核的，可以畢業。”
　　葛業榮壹聽這話，頓時楞了壹下：“意思是……還有無法結業的呢？”
　　陳南點頭：“嗯！”
　　“我必須要保證這個效果。”
　　“如果最終考核沒有通過我的要求，是不允許結業的。”
　　“到時候，無法通過的，可以有兩個途徑，壹種是下壹次和第二批壹起。壹種是可以選擇離開培訓計劃。”
　　陳南的話，讓葛業榮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呵呵……”
　　“妳這讓有些人有點難堪啊。”
　　“大家都是有頭有臉的，妳要是讓人家畢業不了，這傳出去，多少有些不合適吧？”
　　陳南搖頭：“患者不會給妳下壹個機會的。”
　　“我們的職業是醫生，手術……也很少有重新來過的機會。”
　　葛業榮見陳南態度如此堅決。
　　索性也不去爭辯。
　　很快，醫院官方就把首批“專科骨幹人才培訓計劃細則”給具體公布了下去。
　　其實，陳南和葛業榮都擔心壹個問題。
　　那就是有多少醫生真的能有決心離開崗位將近壹年的時間。
　　這意味著壹年內是沒有生活保障和收入的。
　　雖然陳南能給大家報銷培訓的費用。
　　但是，他總不能還給大家發工資吧？
　　其實，100名學員的培訓費用，錢可不少。
　　若是按照人才培養計劃來看的話，住宿和餐食陳南的計劃是選擇了附近的壹家快捷酒店，簽署了長期合作條款，但是即便如此，咨詢價格以後，也需要花費了幾百萬。
　　首都這個地方，寸土寸金，中日友好醫院並沒有合適的宿舍。
　　但是，其實真正大大頭，看不見的消費，卻在醫院裏面，比如日常學習和耗材，以及參與手術的機會。
　　這些都才是真正的培養費用。
　　這個費用沒辦法計算。
　　當初陳南參加青年中醫培訓，住的可是高檔酒店。
　　所以，這個東西，陳南還在思考怎麽辦。
　　……
　　……
　　但是，陳南根本不知道的是。
　　當這個消息發布出去以後。
　　竟然在地方醫院引起了很大的軒然大波。
　　各大醫院竟然紛紛開始鼓勵符合條件的醫生積極主動去參加這壹次的培訓。
　　其實，很多科主任在看到學習周期和計劃之後，內心是排斥的。
　　畢竟有哪個科主任可以整個人脫離醫院和科室壹年左右的時間。
　　科主任的收入，可不能按照明面上來計算啊……
　　他們有很多收入是看不見的。
　　所以，當他們看到這壹則則消息以後，很多人其實都萌生了退堂鼓。
　　這些人並非是小部分。
　　但是，他們壹想到，如果自己不來，而下面的人來了，真的學成歸去之後，這主任的位置會穩不穩？
　　因此，這個新聞的公布，依然引起了很多人的關註。
　　哪怕是魔都那邊，六院都發布了壹個消息。
　　“對於考核通過參加培訓的人員，照常發放工資和獎金（參考醫院平均獎），並給予高達10萬元的補助。”
　　魔都六院的骨科本來就很厲害，現在人家的鼓勵力度這麽大，自然是引起了很多人的想法。
　　果然，伴隨著魔都六院這個鼓勵措施的發放。
　　其他醫院也開始紛紛效仿和學習。
　　“對於通過考核並且順利結業的員工，重新簽署特殊合同，並且給予優先評優、晉級渠道。”
　　“對於通過考核的員工，按照過去壹年收入，在培訓期間給予年薪制，並且順利結業後，給予20萬元的獎勵！”
　　……
　　類似的消息，很快就在各大醫院內相繼傳開。
　　因為各大醫院可不是傻子！
　　他們很清楚陳南主任這個中西醫結合骨科技術壹旦使用了，會對於醫院帶來何其重要而且深遠的影響。
　　他們自然想要在這個新的領域分壹杯羹。
　　而他們根本沒有想到。
　　甚至全國各地的衛健委和中醫藥管理局都相繼出爐了壹些新的扶持計劃。
　　“各大醫院重點扶持參培人員，保障其在培訓期間的收入，並且對於通過考核的人員所在醫院，進行相關獎勵和扶持，對於學成歸來的學員，給予提拔獎勵！”
　　……
　　可以毫不誇張的說。
　　這壹次的培訓計劃對於骨科人員而言，真的是迎來了壹次前所未有的春風。
　　哪怕晉省這邊！
　　作為陳南母院的源城市人民醫院，對於這壹次的事情更加上心。
　　吳新科現在做了院長之前，本來就是副院長，並且兼任骨科主任，現在對於陳南的這個舉措更是無比響應。
　　甚至直接做出了壹個決定！
　　“對於學成歸來的學員，可以進行獨立建科，打造中西醫結合骨科計劃！”
　　吳新科的這壹番話，頓時吸引了很多人的關註。
　　而此時！
　　王俊書，原骨二科主任，這段時間甚至已經暗下決心要去參加這壹次的考核了。
　　在陳南前往首都之後，王俊書就已經在西學中了，而這段時間更是跟著莫玉生老爺子學習特殊勁氣手法。
　　可以說！
　　這次計劃，報考人數很快就超出了陳南的預期。
　　科教處收到了報名表，更是讓原本準備看笑話的張元成有些措不及防。
　　報名人數，3700多人！
　　這可……比起公務員考試，都要競爭大啊。
　　將近四千人，只招100人。
　　40：1的概率。
　　但是，即便如此，大家還是想要試壹試。
　　這個機會對於很多本來就缺乏公平競爭，懷才不遇的人而言，絕對是壹次很大的機會。
　　……
　　……
　　不過，當陳南原本還在擔心學員住宿學習問題的時候，壹旁的趙建勇忍不住說了句：
　　“這……這要是收費的……我估計他們也樂意！”
　　陳南聽見這話，笑了笑，不過卻搖了搖頭。
　　醫院不管錢，該怎麽辦呢？
　　而這個時候！
　　壹個好消息很快傳來了。
　　德國醫學部骨科協會希望捐贈中日友好醫院500萬美元，獲得三名培訓資格！
　　日本醫學部希望捐贈中日友好醫院1000萬美元，獲得10個參加考核的機會！
　　丹麥骨科協會聯合世界脊柱外科協會希望捐贈中日友好醫院1000萬美元或者等價儀器，獲得五個培訓資格！
　　……
　　這三條消息，直接讓葛業榮看懵逼了！
　　這可是五百萬美元啊？！
　　他們可真的舍得啊……
　　五百萬美元獲得三個培訓資格？
　　這個消息傳入國內之後，頓時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這個時候，那些原本還不想參與考核的主任們似乎意識到了壹件事兒……
　　他們似乎太過於眼光狹窄了。
　　自己貪圖眼前的這點小利。
　　結果世界壹些國家卻直接願意花錢買名額。
　　甚至壹個名額的費用，就高達200萬元。
　　這聽起來……絕對匪夷所思。
　　葛業榮忽然內心忐忑不安，竟然有些拿不準主意了。
　　而張元成則是開心的不得了，這折算成人民幣，可是兩個多億啊！
　　甚至可以說是無條件捐贈！
　　這個時候……
　　吉本家族再次找到了張元成，希望他可以促成日本捐贈換取考核的要求，如果答應下來，他們直接願意給張元層海外賬戶100萬美金！
　　這個消息，直接讓張元成內心激動了起來。
　　很快！
　　這件事兒就上會了。
　　當葛業榮把這件事兒提出來以後，現場鴉雀無聲。
　　大家還是頭壹次聽說這樣的事情。
　　而陳南聽完以後，也同樣有些懵逼。
　　答應嗎？
　　其實，陳南很清楚，這些技術是沒有辦法徹底留在國內的，這些培訓學員學成之後，肯定少不了與外交流的機會。
　　但是，真的技術有這麽簡單嗎？
　　他們學會了就能教給別人嗎？
　　顯然，也不是那麽容易的。
　　國內中醫存在這麽多年，真正掌握核心技術的也沒有多少人。
　　當初莫玉生也告訴過陳南，可以成掌握化勁的，壹只手數得過來，甚至現存的都不壹定超過三人。
　　但是，陳南還是並不想這麽快對外招生。
　　原因很簡單。
　　他想要讓國內的學者們首先掌握，後期，他肯定會傳出去的。
　　這個時候，葛業榮說完之後，看向陳南：“這件事兒，培訓工作主要是陳主任妳在負責。”
　　“我覺得，還是得聽壹下妳的意見。”
　　“而且，如果妳答應下來，這些經費，全都可以用於妳們的培訓開銷，屬於專項經費。”
　　葛業榮說完之後，壹旁的張元成也是出乎意料的點頭。
　　“沒錯！”
　　“我也覺得，這壹筆費用，無論如何，都只能用於陳教授的這壹次培訓計劃。”
　　“而且我覺得，有了這筆錢，也能提高培訓的積極性，還能開展更多的活動，比如鼓勵科研壹類的。”
　　“陳教授，我是十分支持的！”
　　“而且，我們中日友好醫院，作為壹個國際類型的醫院，國外的職工也有不少，作為壹個對外交流的平臺醫院，這壹次吸收海外的專家，對於我們而言，其實是壹個很好的宣傳機會！”
　　“可以增加我們的國際影響力，也能提高中醫的影響力。”
　　“對於我們打造中西醫結合特色醫院的核心目標，也是好事兒。”
　　“可以顯著改善我們在國際醫療領域人們的壹個積極性。”
　　“當然了，作為醫院的負責人，我也會大力支持這壹次的培訓，並且配合培訓計劃。”
　　“我覺得，這是我們打出來的壹張有力的，且國際性的名片！”
　　此話壹出，頓時周圍眾人都傻眼了。
　　就連陳南也有些詫異於張元成的轉變。
　　但是！
　　陳南這個時候，還是搖了搖頭：“我覺得，還是不用了。”
　　“我們目前還不缺錢。”
　　“這些費用，我可以負責，也可以找贊助機構，這些都是小事兒。”
　　“我覺得，首批培訓，還是要以華夏國籍優先，保證我們本土人才的培養為主。”
　　“人數過多，我沒有辦法保證合適的培訓效果。”
　　張元成壹聽這話，頓時笑著說道：
　　“陳主任，妳的想法是好的，但是……100個名額限定，其實也是好事兒，我們可以適當的縮減國內的人員，讓出十個人來，這也……無所謂吧？”
　　“有錢了，大家學習氣氛，生活各方面也會方便很多。”
　　“對吧？”
　　陳南搖頭：“不了，我還是堅持我的想法。”
　　“不僅僅是這壹次！”
　　“前三屆培訓計劃，都是我們本土為主。”
　　“感謝葛院長、張書記的好意。”
　　“所以，我計劃拒絕他們的贊助。”
　　此話壹出，葛業榮點了點頭，也沒有在意。
　　而張元成的臉色，瞬間陰沈了下來，但是……他轉念壹想，忽然說道：
　　“嗯，拒絕也不是不好。”
　　“不過，我們中日友好醫院作為我們和日本溝通橋梁，對方也屢次對我們進行贊助。”
　　“我們拒絕他們，是不是……不太合適啊？”
　　“這容易破壞我們之間的友誼……”
　　“陳主任，要不，妳再好好考慮考慮？”
　　陳南搖頭：“不了。”
　　“前三屆培訓計劃，不招收其他國家的成員。”
　　“而且培訓人員還需要有在本地的工作證明。”
　　“誰也不能例外。”
　　聽見陳南的話，張元成徹底傻眼了。
　　他沒想到陳南會如此的堅決。
　　壹時間，張元成臉色有些難看了。
　　“對方對我們每年都有捐贈，我覺得妳這壹次拒絕，會破壞雙方友誼。”
　　“妳可以適當縮減名額，或許是給他們參與考核機會也行啊？”
　　陳南卻根本沒有理會對方，而是站起身來，告別了眾人，隨後離開了會場。
　　眾人看著陳南，內心羨慕不已。
　　這他娘的才是站著掙錢啊！
　　葛業榮看見陳南這壹番決定，也不再多說什麽。
　　張元成即便再怎麽生氣，但是……又能如何呢？
　　這次的培訓，關鍵還在於陳南，是人家負責的，他即便是身為書記，又能怎麽樣呢？
　　……
　　【叮！恭喜您，張元成對您的差評等級升級中……】
　　陳南離開之後，就聽見了這壹陣提示音。
　　升級中？
　　這什麽意思？
　　原來張元成對自己的差評已經到了嚴重級了，在網上就是災難級了。
　　說白了，獎勵也會直接變成完美級。
　　這可是前所未有的好事兒啊！
　　想到這裏，陳南咳咳壹聲，看來……以後還是得和張書記要好好的掰扯掰扯了。
　　要不然，這快要到手的獎勵，還能讓他泡湯了？
　　不合適！
　　就這樣。
　　這段時間，陳南的工作已經投入到了培訓羅啟平、孫海剛、齊歡他們中醫骨科手法的工作中去。
　　其實，骨科對於中西醫的差距也不是很大。
　　都是外科，而且長期手術，主要就在於手法和勁氣的把握上。
　　陳南不苛求他們學會真正的勁氣，但是最起碼……壹些技巧需要學會，可以運用到臨床中就行了。
　　除此之外，就是對於耳鼻喉學科的教科書編著。
　　顯然，陳南發現了，自己是真的沒有空閑時間啊。
　　不過……
　　這壹天。
　　陳南卻收到了壹個陌生的電話。
　　“餵？妳好。”
　　“妳好，是陳南主任嗎？我是孟榮榮，就是……上次壹起和您吃過飯，還有朝顏。”
　　對方的話，讓陳南楞了壹下。
　　“哦，妳好，妳好。”
　　陳南對於這個孟榮榮的來電有些詫異：“請問有什麽事情嗎？”
　　對方遲疑片刻之後說道：
　　“朝顏今天……遇到壹點事兒。”
　　“哭的不行……”
　　陳南壹聽這話，頓時也有些臉色變了。
　　這段時間，商朝顏準備考試，陳南也比較忙，所以倒也沒有時間去和對方交流。
　　這出啥事兒了？
　　“怎麽了？”
　　“三花咋了？”
　　“出啥事兒了嗎？”
　　關鍵是……商朝顏為啥沒有告訴自己呢？
　　陳南當即緊張了幾分。
　　孟榮榮這才說道：“朝顏的原來工作點不是在源城市嗎？”
　　“這段時間培訓結束之後。”
　　“首都這邊有個單位招人，朝顏也報考了。”
　　“筆試第壹名。”
　　“可是……面試的時候，遇到了壹點事情，原本都已經公示了第壹。”
　　“結果後來已經公示之後，被壹個專家翻看錄像，說壹個回答存在問題，然後朝顏據理力爭，可是對方很生氣，那專家更加……認為是錯誤的，而且對其態度存在很大問題，成績被改了，現在分數很糟糕，直接落選了。”
　　陳南聽見這話之後，頓時著急了起來。
　　陳南當然知道商朝顏為了留在首都，付出了多少努力。
　　而且，他也很清楚商朝顏的能力是沒有問題的。
　　“她現在人在哪兒呢？”
　　孟榮榮猶豫壹番，把地址告訴了陳南：
　　“這件事，可能不僅僅是成績的問題了。”
　　“朝顏的老師已經力保她了，可是……依然沒有改變這個結果。”
　　“陳主任，我覺得……她現在需要妳。”
　　“朝顏真的很喜歡妳。”
　　“她為了留在首都，每天都很努力。”
　　“她害怕自己回去，回去以後，她……她……怕和妳從此異地，然後……沒有了機會。”
　　“陳主任，妳……好好安慰安慰她吧。”
　　陳南聽完之後，嗯了壹聲，對著孟榮榮說了句謝謝，匆匆的就往外走去。
　　商朝顏其實不知不覺中在陳南心目中的地位已經越來越重要了。
　　而且！
　　最重要的還是這壹次的考核。
　　陳南已經從孟榮榮的口中得知了貓膩。
　　已經公示的成績還能修改嗎？
　　這顯然是存在問題的。
　　而且，專家指出了問題，修改了分數，並且因為態度問題，直接pass。
　　這種事情……
　　陳南知道，顯然是其中某個環節出了問題。
　　其實，這種事情，陳南也經歷過。
　　他的壹個同學在醫院招聘的時候，就遇到過這種的事情，原本已經公示了成績，並且妳錄取了，可是……招聘科室的主任進來翻看錄像，非要找事兒。
　　沒辦法！
　　人家科室招聘，顯然是壹個蘿蔔壹個坑，更是給人量身定做的。
　　現在被人擠掉了，肯定是要從其他辦法入手的。
　　所以，最終那同學，也被擠掉了。
　　而為什麽是商朝顏……
　　也很簡單！
　　無非是覺得商朝顏沒有背景和人脈，好欺負嘛！
　　陳南本身就經歷過這種亂七八糟的事情，自然很清楚，很多招聘的時候，存在這種情況。
　　而首都，本來就是壹個講究背景的地方。
　　想到這裏，陳南更加憤怒了。
　　他雖然有很深厚的人脈，但是陳南卻從來沒有濫用或者仗勢欺人。
　　權利和金錢，以及力量，都是強壯自身的。
　　而不是用來為非作歹，仗勢欺人的手段。
　　現在被人欺負到了頭上。
　　陳南自然也不會手軟。
　　想到這，陳南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他直接發動車子，就要去找商朝顏。
　　想到這個傻乎乎的直性子的丫頭被人欺負，陳南內心就是窩火的很。
　　紅旗飛快的在馬路上行駛。
　　陳南的內心，也多了幾分聒噪和不安。
　　正如孟榮榮所說的那樣，商朝顏為了努力留在首都，不是為了這壹份工作，而是……為了他。
　　這個傻姑娘。
　　讓陳南此時有些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