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舊恨新仇(中)
金鱗豈是池中物 by MONKEY
2018-8-8 19:58
完全不顧是楊晶先動手的事實,侯龍濤他們被迫承擔全部責任,以換取和楊家私了的機會,如果真要弄到以正常的司法程序解決的話,很有可能會造成被送去三年少管的結果。
楊晶的父親楊立新在與四家的家長會晤時,不停的引經據典,把無數的法律條文砸向他們,欺負他們對法律法規不了解,進行間接的恐嚇。最終談妥的條件就是,因為是小個子那壹擊造成了最大的傷害,他家掏了四千元,其余三家兒都是兩千元,壹共壹萬,算是給楊晶的醫藥費和調養費。
四家兒的家長留下和學校談兒子們的行政處罰決定,楊立新就帶著他的手下離開思教處。侯龍濤他們四個都在樓道裏靠墻站著呢,“這幾個就是和妳兒子打架的孩子,這是楊晶的父親。”壹個看著他們的老師說。
楊立新停住腳,指著他們,“妳們幾個小王八蛋,這次算饒了妳們,以後給我小心點兒。”他本來也沒真打算要法辦這四個孩子,根本沒記住他們的姓名,“妳還不服氣是怎麽招?”看見壹個孩子的眼神裏充滿怨毒,逼上去問了壹句。“沒有。”侯龍濤認松的低下頭……
“妳……當年打我兒子的就有妳吧?”楊立新還不能完全肯定,幾年間侯龍濤已經長成壹個大人了,樣貌變化了不少。“楊科長,好久不見啊,怎麽九年了還沒升官兒啊?那壹萬塊,妳兒子花的還開心吧?”侯龍濤可是壹眼就認準他了,語氣中的輕蔑、憎恨顯而易見。
楊立新被他這壹問,還真不好回答,是呀,為什麽九年了,還只是個科長呢?不會巴結上司,只會從當事人身上榨點兒小錢兒,是他不能升官兒發財的根本原因,“少廢話,說吧。”
“說什麽呀?我都不知道妳們找我來幹什麽,妳讓我怎麽說啊?”侯龍濤壹臉的茫然。“妳別裝傻,我外甥張越是不是妳指示人打傷的?”“妳有什麽證據啊?有的話,妳就逮捕我,沒有的話,就別耽誤我時間。”
“哼哼,”楊立新冷笑壹聲,“妳跟我頑抗是吧,是不是妳幹的,妳我心裏都清楚。妳想玩兒是嗎?好,我賠妳玩兒,我們警方有權扣留妳四十八小時,我不給妳吃、不給妳喝,看妳扛的住扛不住。我這麽做雖然不人道,但完全符合法律程序,讓妳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哈哈哈,符合法律程序?好啊,我要見我的律師。”“不準,妳這是協助調查,不是拘留,沒權見律師。”“好,那就先不說律師的事兒,妳憑什麽要我協助調查啊?”“配合警方的工作是公民的義務。”“妳現在是代表警方嗎?”“廢話,我要是土匪,早就暴打妳了。”楊立新惡狠狠的吼叫道。
“如果妳是為了妳外甥的事情找我來,妳就不是代表的警方。妳是朝陽分局的,西城區的案子妳憑什麽管啊,妳有西城分局要求妳協查的書面材料嗎?妳是什麽科的科長啊?那種刑事案件在妳的管轄之內嗎?這案子涉及到妳外甥,妳是不是應該回避的呀?”侯龍濤壹口氣兒問了壹堆問題。
“妳不要避重就輕,我告訴妳,只要我把妳的口供問出來,其他的壹切都不成問題,任何手續都可以事後再補。”雖然楊立新知道自己先前是太輕視這小子了,但也沒什麽好擔心的,沒有警察怕賊的道理。
“妳是把我當成不懂事兒的小崽兒了吧?在法律上,口供已經不是最重要的證據了,只有口供沒有證據不能定罪,其他證據充分而沒有口供的也可以定罪。當年妳到學校抓我就屬於跨區執法,可誰叫我那時見識淺呢,本以為這壹輩子也沒機會討回公道了,妳不知道我剛才見到妳時多高興。”侯龍濤的表情很陰沈。
“妳什麽意思?”楊立新還是沒把面前的年輕人放在眼裏,“妳還想報復我?開玩笑吧?”“開玩笑?我笑了嗎?”侯龍濤把錄音機掏出來,“咱們的對話都在這裏,這就是妳濫用職權、越權執法的證據,上面還有妳威脅要虐待我的話,應該算是逼供了,不知道妳們局長聽了之後會有什麽感想,萬壹要是被新聞媒體知道了,妳大概就更糟了。”
“知道錄音是好的,但拿出來給我看,就只能證明妳是多麽的愚蠢。”楊立新壹揮手,侯龍濤身後的兩個警察突然拉住他的胳膊,銬在了椅子腿兒上,“妳以為這錄音帶能離開這間屋子嗎?”楊立新把磁帶揪了出來,放進煙灰缸裏點燃,“我會被妳這種小流氓嚇倒嗎?妳也太小瞧警察了,只要有了妳的口供,要想找人指證妳,簡直太容易了。”
侯龍濤壹點兒也不慌張,讓對手輕敵的目的已基本完成了,“妳想嚴刑逼供嗎?可是有很多人知道我被帶到這裏來了,我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妳壹定脫不了幹系的。”“那又怎麽樣,難不成他們還敢沖進來救妳?我再問妳壹次,是不是妳指示人打傷張越的。”
“哼,妳讓我說多少次,不是我。”侯龍濤仰起頭,壹副滿不在乎的樣子。“行,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今天我就把我兒子和我外甥兩筆帳壹起跟妳算算。”“來吧,電棍、皮帶、火鉗子,有什麽盡管使出來,讓我見識見識妳們的手段。”語氣中充滿了挑釁的意味。
“別把警察當傻子,我會給妳留下外傷,讓妳有告我的證據?我現在是真的不敢小看妳,妳懂法啊,哈哈哈,我哪兒能用對付小痞子的手段對付妳呀,妳得要特殊的照顧。來啊,給咱們的貴賓點煙。”楊立新打定主意,就算這小子招了,也要先整他個半死不活出出氣。
身後的兩個警察壹人點上了五根煙,楊立新走過來接了煙,“小子,抽煙吧。”“妳……妳別亂來啊。”侯龍濤眼中閃過壹絲恐懼。“幫他壹把。”壹個警察立刻上來用胳膊鎖住的脖子,迫使他不得不擡頭,另壹個用力捏住他的鼻子。
就在侯龍濤再也忍不住了,開口呼吸的時候,楊立新捏住他的臉頰,壹把將十根煙全塞進了他嘴裏。這下可苦了侯龍濤,壹大股煙直沖進氣管兒裏,“咳咳咳……”壹口吐出香煙,品評的咳了起來,鼻涕眼淚全出來了。
“別浪費了。”楊立新從地上撿起煙,“再來壹次。”就這樣重復了三、四回,侯龍濤已經雙眼失神了,唾液不受控制的從嘴角流出來,在椅子上搖搖晃晃的,“啊……難受……”“難受?那就老老實實的說吧。”“說……說妳媽了逼……”
“小王八蛋,在點十根兒。”“頭兒,這小子臉兒都綠了,再來幾次就該尼古丁中毒而死了。”壹個警察提醒楊立新。“那最好,就說他接受調查時拼命的抽煙,突然就玩兒完了。哼,不過我可沒這麽容易就放過他,讓他清醒清醒。”
壹個警察幫侯龍濤脫了鞋襪,又把他的褲腿兒都卷了起來,另壹個警察打來壹盆涼水,把他的雙腳放進去,又把腳腕銬在椅子上。“冷……冷……”侯龍濤被凍得直哆嗦。“這就幫妳增強血液循環。”楊立新拿著壹根而電棍在他身邊轉著圈。
電棍直接接觸人體會留下很明顯的灼傷痕跡,現在有水做了導體,就不怕留下證據了。楊立新把電棍打開,頭兒上“劈哩啪啦”的閃著電花兒,猛的杵進水盆裏,又立刻提起。光這壹下兒,就夠侯龍濤受的了,“啊!”他慘叫壹聲,連人帶椅子都被擊得向後倒去,躺在地上直抽抽……
因為月玲回父母家了,如雲壹個人在書房裏重新審閱著這個月的自己所批準的大額投資項目。突然接到大胖打來的電話,說是侯龍濤被朝陽分局的警察抓走了,而且還沒有說明原因。
如雲壹聽就急了,國貿大廈位於朝陽區大北窯,IIC又是國貿最大的客戶,平常和朝陽分局打過不少交道,關系壹直不錯,還向朝陽分局捐贈過二十輛警務用車,自己和他們的曾局長還有不淺的私交。現在公司的高級職員被抓,居然沒有人事先通知她,雖然法律上幷沒有這樣的規定,但這是起碼的禮貌和尊重。
合公司的法律顧問約好,在朝陽分局門口碰了面,壹起來到大廳。大胖他們急忙迎上來,“進去半個多小時了,壹點兒消息也沒有。”如雲走到問訊臺前,“我是IIC的總經理許如雲,請問我公司的侯龍濤經理為什麽被抓。這是我公司的法律顧問常律師,我要求見他,在他接受審訊時要有律師在場。”
負責接待的女警官認得許如雲,知道她是重要人物,不敢怠慢,“我幫您查壹下。”翻看了壹遍邊兒上的記錄,又在電腦裏查了壹遍,“對不起,記錄裏沒有傳訊或是逮捕侯先生的記錄,他是不是被別的分局帶走的?”
“不可能,”劉南湊過來,“我們五個人跟著那輛警車過來的,親眼看見他被帶到樓上去了。”“可記錄裏確實沒有啊。”女警官又查了壹遍。“那我們能不能上去找找看?”如雲已經覺得有點兒不對了。“那可不行,這是司法機關,哪兒能讓妳們到處亂跑啊。”女警官當然不同意了。“妳們曾局長在嗎?”“他已經下班回家了。”
如雲掏出手機,“餵,請問曾局長在嗎?曾局長,我是IIC的許如雲啊,對不起這麽晚還打擾您。”“小許啊,沒什麽,還不到九點嘛,壹點兒不晚,有什麽事兒嗎?”“您能不能來局裏壹趟,我公司的侯龍濤經理被帶到這裏,卻沒有任何記錄,我懷疑您的手下裏有人非法拘禁、濫用私刑。”
“這麽嚴重啊?妳現在在哪?”“我就在您局裏。”“好,我現在就過來。”放下電話,曾局長氣兒就不打壹處來,“這些小子,就會給我找事兒。”其實他又怎麽會不知道手下幹的那些事兒呢,氣的是他們找誰麻煩不好,非要惹這些動不動就講這法那法、愛往媒體捅的有身份、有地位的人。
老曾壹進大門就看見壹群人在爭吵,原來是武大看見了壹個帶走侯龍濤的警察,問他侯龍濤的情況,那個警察因為楊立新跟他說過要保密,所以是壹問三不知。“妳不說就別走。”“怎麽招,妳要襲警啊?膽兒夠大的。”
“都住嘴,”老曾走了過去,“這是政府機構,妳們在這吵吵鬧鬧的,成何體統?”壹群人全不說話了。如雲走過來,“曾局長,就是這位同誌把侯經理帶來的,我這兒有五個人可以證明,他卻不認,壹定是有什麽問題。”
“妳是哪個部門的?”老曾沈著臉問。“特行科的。”“剛才妳帶來的人呢?”“是楊科長的命令,我只是跑腿兒的。”“妳廢什麽話?我問妳人在哪。”“在二樓的三號審訊室,楊科長正在給他做筆錄呢。”局長發話,小警察哪敢不據實回答。
“為什麽沒有傳訊他的記錄?”“這……這……”“說!”“我只知道那不是咱們區的案子,楊科長的外甥被人打傷了,他懷疑是那個姓侯的指示的,就……”“妳們有什麽證據啊?”如雲可不幹了,她雖然不了解警察逼供的手段,但也知道愛人落在他們手裏,是不會好過的。
“小許,妳不要急嘛,咱們現在就上去,要是他們真有嚴刑逼供的行為,我就不會股息包庇的。”老曾知道嚴刑逼供的行為是壹定有的,現在只能先穩住這個不好惹的女人,盡量不把事情弄大。“許姐姐,要不要我讓我爸爸找十幾個記者過來報道壹下兒?”二德子在邊兒上火上澆油。
“什麽都壹會兒再說,咱們趕緊去找人。”老曾瞪了二德子壹眼,看他穿的普普通通,真沒瞧得起他,心想:“死孩子,敢拿媒體嚇唬我,有機會再收拾妳小子。”壹群人呼呼啦啦的往樓上走去……
“我說……我說……我全說……”侯龍濤在被電了兩次之後,別說真是有點兒扛不住了,就是能扛也不扛了,想要的證據已經夠齊全了。“早知道妳他媽就是個孬種,給他錄口供。”楊立新以勝利者的姿態坐回桌後。壹個警察拿出卷宗,另壹個把侯龍濤扶起來坐好,又給他穿上鞋襪。
“姓名。”“侯……侯龍濤。”“年齡。”“二十四。”“職業。”“美國IIC公司北京……北京分公司投資部經理。”楊立新壹驚,“妳是幹什麽的?”“IIC投資部經理。”“就憑妳這個小流氓?”“哼哼哼,妳怕了?”侯龍濤痛苦虛弱的臉上換上了壹幅陰險的表情。
“怕……怕妳?我怕什麽?哈哈哈。”傲慢的笑聲掩飾不住楊立新的緊張。“我早就警告過妳,不要把我當成不懂事兒的小崽兒,可妳不聽啊,Iwillsueyourassoff。”“妳他媽說什麽?”楊立新沒聽懂最後壹句話,可心裏也明白,這回可有麻煩了。
另外兩個警察也有點慌神兒了,“頭兒,怎麽辦?”楊立新現在唯壹的出路就是讓侯龍濤閉嘴,永遠的閉嘴,可又沒有那個膽子,真後悔沒先把他調查清楚。
就在猶豫不決之際,鐵門突然被從外面用鑰匙打開了,“楊立新,妳在幹什麽?”老曾壹馬當先走了進來。“龍濤,妳怎麽樣?”如雲顧不得身份,沖到侯龍濤身邊,看到愛人被銬在椅子上,真是心疼的不得了,“快給他打開啊。”
“不能開,他是嫌疑犯。”事到如今,楊立新也只能死撐了,幸好沒留下什麽特別明顯的證據,可以胡攪蠻纏壹下兒。“妳審訊嫌疑犯為什麽沒有律師在場?妳有逮捕他的必要文件嗎?”常律師站了出來。“他……他是協助調查,無權找律師,也不用什麽文件。”“既然是協助調查,妳為什麽給他戴手銬?戴了手銬就是采取強制措施,他便有權請律師。”
“妳是什麽人?”“我是IIC公司的法律顧問常昆律師,我們保留將此事訴諸法律的權力。”老曾壹看,真是越抹越黑,“楊立新,快把手銬打開。”壹個警察趕緊執行了局長的命令。如雲發覺侯龍濤面如死灰,完全沒有平時風流倜儻的精神勁兒,“妳們……妳們是不是打他了?這件事兒咱們沒完。”
“妳嚴刑逼供了?”老曾表現的立場是中立,先要看看形式如何。“沒有,曾局長,您了解我的,我從來都是秉公執法的,怎麽會嚴刑逼供呢,咱們可以帶他去驗傷。”其他兩個警察也隨聲附和,“是呀,絕對沒打他。”
“沒必要驗傷,二德子,幫我把那個錄音機拿過來。”侯龍濤本想自己動手,雙腿卻有點兒不聽使喚。“四哥,這裏沒錄音帶啊。”二德子把錄音機遞給他。“是啊,我想讓他發現的那盤已經被他毀了。”侯龍濤把畫著電池符號的壹個艙口打開,裏面放的竟然不是電池,而是另壹盤磁帶,“這個錄音機是充電的,沒有外置電池,這盤磁帶壹直都在錄音。”
楊立新立刻就傻眼了,要說姜是越老越辣,老曾趕緊打圓場,“我看侯先生臉色不太好,小許,妳還是趕緊送他去醫院檢查壹下吧,有什麽事兒都等確認了侯先生的身體無恙再說,好不好?”“好,”如雲也是真的擔心愛人,扶起侯龍濤,又轉換頭恨恨的看了楊立新壹眼,“常律師,妳回去準備壹下,明天就向朝陽法院提起訴訟。”
壹行人到了停車場,侯龍濤走到老曾面前,握住他的手,“曾局,謝謝妳今天救了我,要不是有妳,我不知道會被那個王八蛋整成什麽樣呢。”“好說,應該的。”老曾的心思根本不在和侯龍濤談話上,他現在算是爭取到了壹點點時間,正盤算著怎麽才能把損失減小到最少,要是ICC真的告朝陽分局,自己這個局長可很難不受連累的。
“曾局,我不是那種不懂事兒的人,”侯龍濤壓低了聲音。“嗯?”“我不會讓您難做的,明天中午十二點,天倫王朝的天倫閣,我做東,您能不能賞臉呢?”“好,我壹定到。”老曾掂量著面前這個斯文中透出壹絲陰冷之氣的年輕人的話,“妳只想搞掉楊立新?”
“大家心照不宣,有什麽話咱們明天中午再說。有壹點您放心,我不和黨作對,不和國家作對,這是我的信條,公安局就代表了黨,代表了國家,對嗎?”說著就把錄音帶塞進了老曾手裏。“對,對對,那咱們明天中午見。”老曾確信他不會告朝陽分局了,心中也輕松不少,最省心的就是和這種懂規矩的人打交道。
如雲開著侯龍濤的Benz,侯龍濤坐到副座上。常昆走到車窗邊,“侯經理,您把那盤磁帶交給我,我好回去準備。”“不必了,我不打算告他們,常律師,謝謝妳大晚上還跑來。”“沒關系,這是我的工作嘛。”常昆開著自己的車離開了。大胖他們也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了。
“咱們上醫院吧。”如雲發動了車子。“上醫院幹嘛?去妳那二洗個按摩浴就什麽事兒都沒了。”“不是跟妳開玩笑啊,妳看妳臉色多……”突然看到的愛人臉上已有了紅潤之色。“我真的沒事兒,走吧。”侯龍濤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事兒,確實感覺好多了,也許真是因為服食了壹段藥物,體格強健了不少。
“妳剛才跟老曾說些什麽?妳為什把錄音帶也給他了?”“妳都看見了?真是什麽事兒都瞞不了我的小雲雲。沒有必要和公安機關鬧疆,說不定他以後會對咱們有用呢。”“那妳把證據都給他們了,妳不怕他們再找妳麻煩?”“小雲雲啊,別的方面妳都比我強,可對警方辦事方法的了解就不如我了,妳放心好了。”
“說的輕松,妳讓我怎麽放心啊。”“這個能讓妳放心了吧。”侯龍濤從多功能的瑞士軍刀裏拉出壹把小改錐,將錄音機的外殼拆開,居然又從裏面拿出壹盤小磁帶,“六百美金的錄音機物有所值。我剛才給老曾壹盤是為了先穩住他,以免他狗急跳墻,他要是能跟我合作,那樣最好,不然的話……”如雲看了他壹眼,微微壹笑……
老曾回到辦公室,楊立新已經在等他了,“曾局,我……”“什麽都不用說了,妳是怎麽搞的?辦事這麽不小心?壹切都等我明天見了他之後再說,妳回家等信兒吧。”
看著楊立新灰溜溜的出了門,“這個王八蛋,壹天到晚就會惹麻煩,把他放在身邊,遲早要出事兒,不如借這個機會把他調走。”老曾主意已定,開始起草調令,這樣明天也好對侯龍濤有個交代,光從剛才在停車場的壹番對話,他已經能覺出那個年輕人不簡單。等他回家聽了磁帶,更是暗罵楊立新的無能,居然沒從他的話中聽出他有壹定的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