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離開家，我開車直接來到了市中心的蘭桂坊壹號夜總會，在N市這算得上是數壹數二的夜場了，之前明浩曾經帶我來這裏陪過幾次客戶，也因為他是這裏的常客，所以這裏成了我們公司接待客戶的定點娛樂場所。
把車停好，壹進大廳就能會被這裏奢華的裝飾以及迎賓女孩的周到服務所感染，讓人有種高高在上的錯覺。而且聽說還有上面的關系罩著，所以很多有身份的老板都喜歡在這裏消遣。
不過我卻顯得格格不入，尤其是身邊壹個個衣著暴露的年輕女孩擦肩而過的時候，總覺的渾身不自在。在這裏人們似乎完全不在乎男女間的應有距離感，到處都透露著深深的淫靡之氣。
我四處掃了壹眼，給明浩、雪凝打了幾遍電話，卻都沒人接聽。不得已之下，我跑去問了幾個迎賓的妹子，可人家哪能記得住那麽多人。好在我以前來過，繞過喧鬧的舞池，我徑直朝著樓上的幾個包房走去。
可看著壹個個緊閉的房門，已經走到最後壹間了，這根本無從找起啊！更可惡的是這裏的隔音也太好了，完全聽不見裏面的聲音。無奈之下我咬了咬牙，朝著身邊的包間走去。
我站在門口調整了壹下情緒剛想敲門，就見兩個紋龍畫虎的大漢從裏面勾肩搭背的走了出來，我尷尬的笑了笑，裝作經過的模樣。沒想到兩人還狠狠瞪了我壹眼，壹看就不是好惹的主，我連忙向後躲了躲，繼續朝下壹間走去。
“操！壹幫孫子！還想灌老子呢，不掂量掂量自己的道行！”就在這時在走廊遠處看見壹個胖乎乎的身影，從包房罵罵咧咧的走了出來。
“明浩，妳怎麽喝了這麽多啊！”我急忙跑了過去，攙住搖搖晃晃的明浩，他明顯已經醉了。
“我操！凡哥，妳怎麽來了！”明浩對我的出現還挺意外。
“雪凝呢？快告訴我她在哪？”
“先陪老子去尿尿，雪凝這個騷娘們，我看她是故意的，叫她來幹什麽的不知道嗎？也不幫老子擋幾杯酒。操！”
“那雪凝沒喝多嗎？”聽明浩這麽說，我懸著的心倒是放松了點。
“她喝沒喝多我怎麽知道！”看明浩走路都打晃了，我也不放心讓他自己去，只好扶著他到了洗手間。
“我說凡哥，妳是不是真喜歡上雪凝了？下午妳們拉拉扯扯的在那說悄悄話，這死娘們還敢不甩妳，我看都是妳慣得！”明浩壹邊解著褲子，大咧咧的對我說道。
“用不著妳管！妳快點尿，我還得回包間去看看她呢！”
“那妳別去了，雪凝沒在包間裏。剛才在門口遇見幾個小丫頭，這會兒估計是找她們玩了！”
“什麽？我不是讓妳看著她的嗎？怎麽雪凝被別人拉走了，妳也不管！”我急切之下拉住明浩的雙肩，嚇得他尿到壹半硬給憋回去了。
“我管的了她嗎！再說錢收到了，雪凝想去玩，我還能攔著她嗎！”明浩壹把推開我，繼續未完成的放水大業。
“還好，只要不被發科實業那幾個老色痞纏著，她應該沒什麽問題。”我自言自語的寬慰道。
“哈哈，這妳就不知道了，那幫孩子玩的才野呢！雪凝以前就是在這裏混的，妳打聽打聽Vivian的名號，在這裏沒人不知道她的！”
“Vivian……”
“妳可別多想，她不是這裏的公主，不過能幹的事比公主還多！哈哈……”
“別墨跡了！快告訴我雪凝現在在哪？”我這時候心徹底亂了，壹種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我壹下子想起雪凝曾經對我說的話，相比起這幾個老色痞，年輕人瘋起來，真不知道會幹出什麽。
“我哪知道，妳自己沒長腿嗎？”
“操！”我怒罵壹句，丟下明浩瘋了似的往外面跑去。
“為了個娘們連兄弟都不管了？”身後明浩不滿的抱怨著，可我這時候哪還顧得上他。
來到樓下，遠遠的壹眼望去，舞池裏到處都是年輕人，我記得雪凝出來時穿著的是明浩給她定做的OL制服，可這裏根本沒有她的身影。看著眼前密密麻麻的人群，我壹咬牙，沖了進去。
在這片足有500平米的舞池裏，站滿了春心蕩漾的男女，他們抱著相同的目的，肆意揮灑青春。男女們在這裏沒有了人與人之間的隔閡，甚至有好幾對都在胸貼胸的摩擦著……看到這些，我沒由來的壹陣反感，可為了雪凝，我壹次次在他們中間穿過。
顧不上身後傳來的怒罵，四處尋找著雪凝的身影。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終於看到了舞臺，上面幾個年輕的女孩，在隨著動感的音樂跳動著。而我壹眼就註意到站在最中間那個熟悉的身影，雖然因為搖晃，長發遮住了她的面龐，可我還是認出了雪凝。
不知道什麽時候，她換上了和周圍女孩壹樣印著3D卡通圖案的露臍背心，上面的比卡丘被她的碩大胸部，撐的活靈活現。而下身只穿了壹條黑色鑲鉆短裙，在舞臺燈光的照射下，反射著耀眼的光芒。
“Come On！讓我感受到妳們的熱情，燥起來！Yeah！”就在這時，站在舞臺角落的DJ開始調動起全場的氣氛，舞臺上的女孩也在吶喊聲後，搖晃的更加賣力。
“今天我們迎來了女神Vivian的歸來，大家想不想她！”DJ壹陣喊話後，舞臺上幾個女生，默契的往後退了壹步，只留下雪凝站在舞臺的中央。
“想！”臺下的人們異口同聲的喊著，甚至傳來了幾聲流氓哨。
“雪凝！雪凝！快下來！”我拼命的呼喊著她的名字，可所有努力全部溶於在熱情的聲浪中。
“Vivian，妳帶來什麽回報熱情的朋友？”DJ將話筒放在雪凝身前，可她明顯是醉了，連站都站不穩。只是低垂著頭，身體不受控制的搖晃著。
DJ尷尬的笑了笑，看向了雪凝身後，很快壹個女孩走了出來，搶過了DJ的話筒。她裝模作樣的湊到雪凝耳邊，似乎在低聲交談，可雪凝這時候早已失去意識了，根本不可能跟她對話。
“朋友們，Vivian說今天場子裏沒人嗎？大家的聲音在哪裏？”
臺下頓時爆發出更大的聲浪，這個時候我甚至連自己的呼喊聲都聽不到了。
激動的人群壹邊叫嚷著，瘋了似的朝前湧去，我被身後的人推得壹個踉蹌，差點摔在地上。
接著女孩再次假裝耳語幾句。
“Vivian說她愛妳們！今天要滿足妳們壹個要求！大家喊出妳們想要的！”
“看看奶子！”
“我要舔她咪咪！”
“要看啪啪啪！”
臺下的人們七嘴八舌的說著猥瑣的要求，慢慢的不知道是誰起的頭，臺下人們的呼喊漸漸統壹起來。
“脫衣服！脫衣服！脫衣服！……”
“不要！”聽到臺下人們瘋狂的吶喊，我徹底被震驚了，難道現在的年輕人都沒有道德底線了嗎？我用盡全身力氣朝臺上擠過去，可這時候站在舞臺前方的人們死死守住自己的位置，根本挪動不了半分。
“兄弟們，Vivian需要妳們更多的熱情！我倒數十個數！讓Vivian聽到妳們的吶喊！”女孩大聲呼喊時，臉上的笑容竟已帶著幾分瘋狂。
這種瘋狂的氛圍瞬間帶動了全場的觀眾。臺下的人們徹底瘋了，好多站在前面的人們都提前拿出了手機，準備記錄下這瘋狂的壹刻。
“十、九、八、七……”這時女孩將話筒交還回去，隨著DJ開始吶喊著倒數的時候，那個女孩已經站到了雪凝的身後。她雙手扯住雪凝的衣角，上下晃動著來引誘臺下觀眾的。
雪凝的巨乳下緣已經露出來了。我壹下子反應過來那件小巧的吊帶背心下是真空的。事情怎麽會發展到這種地步？我感覺自己的嗓子火辣辣的疼著，可我還在嘶吼，繼續徒勞的向前掙紮著。
“六、五、四……”不可以！明明還沒數到呢，雪凝身後的女生竟猛地壹掀，將雪凝的奶頭露了出來，又快速蓋上。這如同壹把烈火將原本躁動的人群徹底點燃，每個人都在奮力朝著舞臺湧去，我的努力在人潮的淹沒下，完全失去了作用。
“雪凝！妳快醒醒！我再也不趕妳走了！我錯了……”
這時候淚水不爭氣的奪眶而出，原本她想要從頭來過了，都是因為我，因為我的自私！
我孤獨痛苦時她壹直默默地陪在我身邊，可我幸福的時候卻將她壹腳踢開，是我親手把她踢回到墮落的深淵……
“三、二、壹！”臺下的手機閃光燈瘋狂的亮起，不只是男人，還有女人們也像是在觀看表演似的記錄著舞臺上的壹切。
隨著DJ倒數結束的剎那，雪凝上身僅有的吊帶背心被身後女孩無情的扯掉，壹對雪白滑嫩的巨乳，在脫離束縛的瞬間，蹦蹦跳跳的彈了出來。可雪凝還在搖晃著，奶子隨著身體的擺動跳躍著，似乎完全不知道自己處在了何種危險的境地。
雪凝身後女孩的笑容是那麽恐怖，甚至可以用癲狂來形容了，似乎她身前的姐妹就活該這樣似的。
此時我真正相信了雪凝當初對我說的話，她們在壹起就是為了玩的開心，甚至現在的所作所為在她心裏也只是在玩。可她玩弄的是壹個女孩的清白啊！
只見那女孩似乎覺得這樣還不盡興，從身後狠狠拽住了雪凝的秀發，俏美的臉龐瞬間被臺下千百部手機記錄下來。
雪凝的眼睛還在緊閉著，這也許是此刻唯壹值得慶幸的事情，至少她不會在醒來的時候，記起這場噩夢。我不明白她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朋友，今晚她在踏入這家夜場的時候會不會已經想到了今晚的遭遇？
等等，怎麽回事？雪凝的身體似乎在壹點點朝我靠近，我發現雪凝身後的女孩正在推著她向前走來。緊接著雪凝身後的幾個女孩全部湊過去，我以為她們會阻止這壹幕惡行。沒想到幾個女孩猛地將雪凝擡起了起來，壹下子扔在了舞臺邊緣。
那是什麽？壹只手！是的，當雪凝赤裸上身躺在舞臺的瞬間，壹只手抓住了雪凝的酥胸。我知道那是怎樣的觸覺，曾經我也有幸染指過，那是會讓人瘋狂的柔軟。
緊接著第二只手，第三只……雪凝被人拉扯著，搶奪著……身子在舞臺上轉來轉去。剎那間無數雙手占據了雪凝的身體，瘋狂的人們用手機對準了她身上最隱私的部位，記錄下這罪惡的壹幕。
可雪凝還在沈睡著，她不知道自己遭受了怎樣的非人待遇。我瘋了似的拼命的拉扯的人前的人群，突然壹個東西落在我的身邊，壹群人在瘋狂搶奪著，當勝利者將獵物聚在手中時，我才看清那是雪凝剛剛穿著的黑色短裙。
“操妳媽！都放開……放開……嗚嗚……”我無力的掙紮著，哭泣著。
“對不起……雪凝……”我心中壹次次的痛恨著自己。
終於，在前面的人心滿意足的享受過後，我被擁擠的人群推到了雪凝的面前。
眼前的雪凝已身無寸縷，原本畫著精致妝容的臉頰上，布滿了惡心的口水。看著她即使在昏迷中，俏臉依然痛苦的扭成壹團，我的心也在滴血。
我顧不上身後人的推搡，死死抱著雪凝的腦袋，眼淚壹滴滴的落在她的秀發上。可身邊的人們還在蹂躪著她性感身軀，原本潔白的身體全是青灰色的手印，已分不出是瘀傷還是骯臟。
我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瘋了似的驅趕著被欲望控制的人群，可人們早已失去了理智，不知道是誰揮出了壹拳，緊接著雨點般的拳頭落在我的身上。疼痛感瞬間蔓延至全身，隨著鼻腔裏湧出了鮮血，我的視線也開始模糊了……
“結束了嗎？”我的眼前壹黑，周圍的世界突然變得出奇的平靜，似乎靈魂已經飛離了這片骯臟的舞臺。多希望這只是個噩夢，多希望我們可以快些醒來。
突然眼前壹黑，我感覺再也支撐不住，倒了下去。放棄吧，這壹切根本不是我能阻止的……
可就在這時壹只手抓住了我，入手的溫度提醒著我還不能睡，壹切還沒有結束。
我下意識握緊了那只手，可她是那麽柔軟，根本支撐不住我的身體。我斜躺在了舞臺邊緣，身後的人們在擁擠之下，直接踩到了我的身上。可那只緊握的玉手壹直拉著我，從未松開……
“條子來了！”不知道誰喊了壹聲，如同壹盆冷水，澆醒了被欲火沖昏頭腦的人們，恐慌瞬間在人群心中蔓延開來。感覺著身邊的擠壓逐漸消失，我們應該是得救了吧。
漸漸的，我的意識越來越模糊，困倦不停地沖擊著我的神經，那只緊握的手似乎感覺到我的意識在慢慢消散，壹股力量自柔弱的小手上傳來，提醒著我要堅持下去。
我勉強睜開了眼睛，模模糊糊的壹個胖乎乎的身影，隨即感覺沈重的身體被人抱了起來。
“明浩……是妳嗎？”我費勁全身力氣問道。
“凡哥，妳這個傻逼！操！”耳邊傳來明浩哽咽的罵聲。
“我沒事，快去看看雪凝。”我順著緊握的手掌望去，雪凝不知什麽時候睜開了眼，那白皙的臉龐已滿是淚水。
“別提那臭娘們了，要不是她妳能這樣嗎？我送妳去醫院！”明浩不再給我說話的機會，抱著我沖出了夜總會，隨著緊握的雙手被拉開，我終於失去了意識。
再次醒來已是第二天上午，陽光射入病房內，照的我睜不開眼睛。慢慢適應了壹會兒，才發現身邊趴著個同樣穿著病號服的女孩。她應該很累了，睡的特別沈。
我伸手輕撫她的秀發，卻發現上面已被各種惡心的液體粘結在壹起。我沒再打擾她，去拿拿放在床頭的手機。可壹伸胳膊就感覺全身像是散了架似的，每壹個關節都在疼。我嘗試著動了動手腳，還好，除了疼痛之外，應該沒有骨折。
我咬著牙打開手機，壹夜未歸，妻子應該急壞了吧。可壹看之下，竟沒有未接來電，只有壹條妻子發來的微信。
妻子：“老公，我爸爸的病情又有反復，我得過去看看。妳回來早點休息吧，不用等我，這次可能要留在那邊照顧他幾天。愛妳……”
看到妻子的消息，我不由得松了口氣。要放在平時我肯定不願意和她分開，可如今我這狀態，還是瞞著她為好，正好趁她不在這些天把身體養好了。
“凡哥，妳可算醒了啊！”就在這時房門被推開了，明浩拿著壹袋早餐走了進來。
“醒了？凡哥……”張雪凝聽見明浩的大嗓門，猛的坐了起來，可瞧見我正看著她，又羞澀的低下了頭。我這才註意到，她臉上還掛著淚珠，衣袖都被淚水打濕了。
“壹邊待著去，妳這死丫頭，要不是妳發騷，我凡哥能受這罪嗎？”明浩壹把將雪凝從凳子上拉起來，拿起小米粥就要遞給我。可我這時候全身疼得要命，嘗試著端起來，可根本拿不穩。
“得了，妳這是讓我餵啊？老子可幹不了這活兒！那誰，還是妳來吧！”
聽明浩這麽壹說，早就等在壹旁的雪凝連忙湊了過來。不知道是因為被我看到她不堪的壹幕，還是對我心存愧疚，每次目光相接的剎那，雪凝都會羞澀的低下頭。
不過雪凝照顧我的時候很有耐心，喝了幾口小米粥，身體暖和了許多。
“雪凝，我說妳什麽時候伺候伺候我啊？白讓老子養了妳這麽久！誒，凡哥！妳是沒看見昨天咱們雪凝有多心疼妳，光著屁股還往救護車沖著找妳呢！拉都拉不住！操！我都嫌丟人！”
“妳別說了！討厭！”雪凝壹臉羞紅的阻止明浩繼續說下去。
“哈哈，還害臊了！來來，凡哥給妳看點好東西，昨天我也湊熱鬧給雪凝拍了壹張，我這角度絕對好，不像他們拍了半天，就照了壹堆臟手，有啥意思！”
明浩說著就把照片遞到我跟前。
“滾壹邊去！對了，雪凝妳沒什麽事吧？”我沒空和明浩臭貧，況且發生這種事情，對雪凝的傷害也很大，明浩這不等於在傷口上撒鹽嗎！
“沒事……”雪凝聲音小得像蚊子哼哼。
“她可爽了，除了騷逼給扣腫了，啥事沒有！還流了壹大灘淫水！估計咱們雪凝馬上就成網紅了，名副其實的千人摸，萬人看，哈哈！”明浩壹說這種事就來勁，旁邊雪凝的臉卻紅壹陣白壹陣，壹直在偷偷觀察我的反應。
“昨天警察沒說什麽吧？”我連忙打斷明浩的話。
“都沒讓警察進來，這裏看場子的老大黑虎哥，那是我哥們。我跟他壹說我兄弟被欺負了，二話不說就帶人過來了，這種場面他見多了，該怎麽處理心裏跟明鏡似的。說實話，昨天根本沒來警察，他讓小弟在門口開了陣警報，就把人都嚇跑了。”
“這都行，他不怕被抓嗎？”我壹臉不可相信，這也太胡扯了，黑社會都能裝警察了？
“他們的關系可硬了，聽說最上面那位是省裏手眼通天的人物。唉，咱們不說這個，剛才大夫來查房說了，妳這不叫啥事，隨時都可以出院。要不要我幫妳聯系琪琪接妳？”
“別……先別告訴她，我不想讓她擔心。而且這幾天她爸爸身體也不舒服。”
我正說著，壹轉頭就瞧見雪凝的嘴角偷偷劃出壹道美麗的弧線。
“行，那就結妳回我家。靠！雪凝，妳偷著樂什麽呢？是不是覺著沒人跟妳搶我凡哥了！”明浩也發現了雪凝在偷笑，捏了捏她的臉蛋。
“別亂摸！”雪凝躲開明浩的壞手，往我懷裏湊了湊，倒是把我壓得壹陣疼痛。但是看著雪凝依賴的樣子，我強忍著沒表現出來。
“別裝純了，昨天才知道黑虎哥好幾個小兄弟都搞過妳，早知道以前這麽亂，我就不撿妳回去了。”
“明浩，少說兩句吧。幫我辦出院手續吧，我不想在這待著了。”眼看明浩的大手又要往雪凝身上招呼，我連忙出聲打斷他。
明浩嘀嘀咕咕走了出去，我又低頭看了看懷裏的雪凝，她像個小貓似得窩在我的懷裏，碩大的奶子壓在傷口上倒是緩解了不少疼痛。
說到底，這件事有很大壹部分責任在我，如果我沒有壹再拒絕雪凝的示好，她也不會賭氣陪那幾個老色痞跑來夜店，繼而見到以前那些壞姐妹。可轉念又想到妻子對雪凝的介意，她才是我最應該呵護的人……太麻煩了，還是先穩住雪凝的情緒，再慢慢打算吧。
“雪凝，妳也早點回去吧，我自己可以的。”我掃了壹眼，發現病房門上有個玻璃窗，我倆現在這種曖昧的姿勢，被熟人看到會很危險。
“對不起……”雪凝久久沒有回應，等了快1分鐘才緩緩開口。
“不關妳的事，以後別再犯傻了，她們不是好人。而且……而且那天我說的話有些重了……”正說著，胸口傳來壹陣濕熱，我輕輕拉起雪凝，看著她梨花帶雨的小臉，剎那間我有種想壹親芳澤的沖動，不過說實話我真沒這個膽子。
“凡哥，我就是……想氣氣妳……可沒想到……嗚……”雪凝哭的更厲害了，連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別說了，不是妳的錯！以後不要再壹賭氣就去……那種危險的地方，也怪我沒有註意妳的感受。”說著我拍了拍雪凝的粉背，沒想到她偷偷在我臉上親了壹下。
“妳聽我說……我沒和那幾個甲方的人怎麽樣，拍了那張照片我就把他推開了……原本我想著看看妳會不會來救我，可剛出包房門口就遇見了以前那些朋友，我只是想去打個招呼，沒想到壹杯酒下去，我就什麽也不記得了……”我明白雪凝肯定是被下藥了，不得不說那些女孩玩得太過了。
“沒事沒事，都過去了……”說實話，雪凝並不需要對我解釋，她做什麽原本就輪不到我管。我在心裏壹直提醒自己，昨天去救她完全是因為朋友間的關心，而不參雜其他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