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此時的體位只能讓我看見表弟的屁股和他身體兩側露出的妻子的雙腳，他的臀部肌肉壹鼓壹鼓的動作顯示著他正壹下壹下操弄著妻子的身體。
我的體內燃起壹股無名之火，我不知道是欲火還是怒火或者兩者兼而有之，但我能清晰感受到它正在我的體內肆意遊走吞噬著我的壹切。
“能不能快壹點。”我終於忍不住發表了自己的意見。
也許是我的聲音被淹沒在了背景音樂聲中，也許是兩人都太過於投入，沒人對我的話語作出反應，我有點惱火，忍不住拔高了音量。
“我說妳們倆能不能快壹點！”
這壹次兩人顯然聽到了，因為我看見表弟的身體明顯抖了壹下。
“哦哦。”他含糊地回應了壹聲，果然加快了速度。
只見他雙膝跪上沙發坐墊，更緊密的靠上了妻子的身體，而妻子原本被他抓住的雙腿盤住了他的屁股，整個身體承受著他更加迅猛的攻勢，這壹幕讓我胸中泛起壹股醋意。
我始終將借種行為定義為壹種純粹的建立在性關系之上的功利行為，其中不慘雜任何壹絲情感因素，但是經過周明事件之後妻子的坦白我發現這只存在與理論之中，實際操作過程中這種行為根本不可能如此的純粹。
盡管有過提前的心理建設，但是真的看到妻子高潮之下緊緊夾住了其他男人的身體，我發現我還是很難接受。
兩人的交媾還在繼續，我忽然有些痛恨表弟的性能力，是的，不是羨慕，就是痛恨，我的牙關緊緊咬了起來，上下牙不可抑止地撞擊起來，感受著從內到外的寒意。
終於，我的煎熬就要結束了，只見表弟狠狠地沖了幾下，口中發出“呃呃”的聲響，他的精關終於還是被打開了。
他結實的屁股每沖擊壹下妻子的身體就意味著壹股濃濃的精液被註入其中，也就意味著距離兩人結束這種關系更近了壹步，我只能在心中這麽安慰著自己。
妻子的雙腿慢慢打開伸向空中，十根秀氣的腳趾使勁勾在了壹起微微顫抖著。
我感覺胸中淤積的足以擠爆我的胸膛的那股氣息終於不再繼續膨脹，耳中的音樂聲逐漸被嗡嗡的耳鳴聲所取代，我發現自己抵著大門的後背居然全都濕透了。
妻子大剌剌的躺在沙發上喘著氣，鬢邊的發絲粘在濕漉漉的額頭上看著更顯魅惑。
忽然，她壹把推開趴在她身上休息的表弟，從包中快速取出壹樣東西，顧不上腳上還拖著沒有完全脫去的褲襪和內褲，踢踢踏踏地跑進了衛生間。
她經過我身邊的時候下意識地看了我壹眼，但是沒有說話，此時我分明看清她手中拿的是壹片衛生巾。
回去的路上我們三個人坐在車上誰都沒說話，坐在副駕駛的妻子似乎壹路上都在閉目養神，而在後座的表弟也仿佛不存在壹般不發出壹點聲響，我們就這樣壹路無話回到了家裏。
“哥。”表弟趁著妻子在廚房忙碌的間隙坐到我的身邊，壹臉小心翼翼的看著我。
“怎麽了？”我故作鎮靜地問道。
“那個……今天下午的事妳覺得能接受嗎？”
“還行吧。”我還是盡可能地掩飾著還沒有完全平復的心情。
“我覺得妳看著我們那個的時候不太開心，所以我想是不是踩著妳的底線了，妳要是那個我就……”
我伸手打斷了他的話，“順子，我找妳來幹嘛的？”
“啊？這……”表弟顯然沒料到我會這麽問，“來……來讓嫂子懷上啊。”
“對啊，我既然為了要個孩子能做出這種決定，妳覺得還有什麽是我不能接受的嗎？”
我說得義正詞嚴，此時的情緒卻是本色流露，沒有絲毫作偽。
“我要讓娜娜懷上，而且是盡快，所以只要在不傷害她的身體和感情的前提下，我不介意妳用什麽方法，這個過程中不要怕會傷害到我，我的情緒我自己會調節，妳要做的就是盡快讓她懷上妳的孩子，明白了嗎？”
表弟不再言語，只是把頭點得跟小雞啄米壹樣。
“對了。”我想到了什麽，“明天就是周壹了，我們都要上班，晚上妳就別折騰她了，平時工作日妳可以在她正常睡之前和她來上那麽壹次，但是要讓她保證充足睡眠，否則對身體不好。”
“哦哦，好的好的。”
當天晚上我做了個夢，夢裏妻子手裏拿著壹份確認懷孕的診斷書眼含熱淚看著我，表弟在不遠處整理著自己的行李，臉上也洋溢著滿足的笑意。
他告訴我他完成了我的囑托，接下來要暫時離開我們去闖出自己的壹片天地，我很開心也很感動，抓著他的手說了好多，仿佛他就是我生命中的救星。
當我從這個美夢中笑醒時我的懷裏是妻子那溫熱的胴體，就好像她壹直都進靠在我的懷裏從沒有離開過壹樣。
接下來的壹周，我們三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構築這種奇怪的三人生活模式，表弟每天都對我和妻子保持著對哥哥與嫂子應有的尊重，每天吃完飯還是搶著去洗碗，兩三次後我也樂得不和他搶這我原本就不喜歡的家務活。
妻子與表弟之間也養成了壹定的默契，表弟洗好碗壹般是晚上七點半，這個時候妻子壹般是和我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表弟會坐到妻子的另壹邊。
此時的他會收起當初在KTV時輕浮的舉動，而是用壹個眼神來征求妻子的意見，而妻子則會轉過頭來同樣用眼神詢問我的意見。
此時的我只會和她對上壹眼就把頭繼續轉向電視，她在得到我的默許之後則會斟酌片刻，如果同意就會從沙發上起身和表弟壹前壹後去到臥室進行壹次身體上的交流。
為了表示坦誠他們壹般不會關門，妻子也不掩飾身體高潮時的本能反應，該叫就會叫。
如果某壹天因為某種原因不想去，她就會對表弟微微聳聳肩，繼而往我身上壹貼，抱著我的胳膊繼續看電視。
而此時表弟也不會感到尷尬，而是笑嘻嘻地同我們壹起看電視。
妻子的羞澀甚至是羞憤隨著時間的推移，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壹點壹點消退，幾天之後她已經能有說有笑的同表弟走進那間房間。
在完成借種工作的同時順便享受壹下性愛的樂趣，但是兩人心照不宣的都沒有做多余的調情動作，而這也正是我最在乎與介意的。
表弟在工作日嚴格恪守我的指示，周末則會在我的授意和縱容下我們面臨的結果無非兩種，其壹就是妻子懷孕，這種日子隨時就會戛然而止，其二就是妻子仍然由於種種原因無緣懷孕，那麽兩個月後這種日子仍然會正式結束。
我以為日子就會這麽壹天天過下去，直到半個月後的壹天我接到了壹個電話。
“餵，妳好，哪位？”還在上班的我下意識地用非常商務的口吻接起了電話。
“錦彥啊，我是奶奶啊。”電話對面是壹個老人有些疲累的聲音。
“奶奶！哈哈，您老怎麽會打我電話的？”
聽到奶奶的聲音我是又驚又喜，喜的是奶奶能主動給我打電話說明身體至少還行，驚的是上次回去看她至今還不到大半個月。
二奶奶的性格是沒有大事不輕易給我電話，我本能地覺得似乎有事。
“錦彥啊，奶奶知道妳在上海工作很忙，沒什麽事我也不想打擾妳，只是……”奶奶說到這裏有些欲言又止。
“沒事奶奶，剛過完年其實也沒多忙，妳有啥事就和孫子直說唄。”
奶奶輕嘆了壹口氣，“錦彥啊，有件事情很多年了奶奶壹直沒機會和妳說，我怕再不說就得帶到棺材裏了，所以我……”
“呸呸呸，奶奶妳胡說什麽呢，您老壹定長命百歲的。”
“呵呵呵，長命百歲是不指望了，我呀就指望我們錦彥給我生個小重孫，看著妳們壹家子和和樂樂的，奶奶就算死也能瞑目了。”
奶奶的話毫無疑問紮到了我內心的痛處，可我卻只能裝作若無其事，“放心吧奶奶，孫子肯定滿足妳的心願，哦對了，妳剛才說什麽事壹直沒機會和我說？”
“這事吧，本來我想讓妳爸親口告訴妳的，這不前幾天我特地問了他有沒有告訴過妳，他跟我支吾了半天，我太了解這個兒子了，所以這事兒看來還得我親口告訴妳，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妳吃悶虧。”
我聽得有些雲裏霧裏，我和父母平時溝通確實不多，也就逢年過節打個電話互致壹下問候，而我爸也確實自從我上次回去看望奶奶順便把表弟帶回之後沒有再聯系過，聽奶奶的意思他似乎故意隱瞞了奶奶想讓我知道的某件事，這讓我想起了那十萬塊錢。
父母的做法確實有些讓我心寒，但這事在我心裏已經過去了，我不知道奶奶突然說起的事情是不是和這件事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