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離開李雪琴家後，楊秀林壹直保持著沈默，眼睛還紅紅地，手中壹直緊緊摟著她送給他的玩偶小熊，根本不像是跟媽媽回家，反倒像是被迫離開疼愛自己的母親。
穆淑珍從後視鏡中看著兒子難過的樣子，心裏很不是滋味。
她知道自己不應該太在意這些，畢竟兩人雖然有血緣關系，但在壹起的時間卻少得可憐，說是陌生人有點誇張，不過也強不了多少。
相比之下，李雪琴和他卻共同生活了壹段時間，兩人關系親密壹些也很正常。
道理她都明白，但看到兒子跟外人那麽親近，對自己卻這麽冷淡，她還是覺得胸口有點悶。
帶著他在肯德基解決了晚飯後，他總算從分離的傷感中走了出來。穆淑珍稍微舒服了點，和他壹起回到了家中。
關上門後她習慣性拉開墻上隱藏的衣帽間，換上拖鞋開始脫衣服。初秋的傍晚仍有些悶熱，她迫不及待地脫下外套，拉開襯衫，正準備解開乳罩時，才反應過來今天家裏還有壹個人。
她慢慢地轉頭看去，只見楊秀林已經把頭轉開了，但漲得通紅的臉卻說明他確實看到了她旁若無人的舉動。
穆淑珍有點尷尬，但還是解下乳罩扔進了臟衣筐中，扣好襯衫的扣子，像什麽也沒發生壹樣關上櫃門，在客廳唯壹的椅子上坐下，打開筆記本電腦，裝出專心工作的樣子。
楊秀林也像什麽都沒看到壹樣，背著書包進了書房，開始寫今天的作業。
直到在書桌前坐下，拿出作業開始寫，楊秀林的心仍在呯呯亂跳。他根本沒想到媽媽會做出這樣的舉動，雖然能猜到是應該長期獨居養成的習慣，但那壹瞬間的春光仍讓他驚艷不已。
她的乳房只比李雪琴的稍大壹點，但腰卻細了很多，在白色乳罩的托舉下形成強烈的視覺差，腰細得仿佛會折斷，胸也像平原上的高峰般巍峨。
他知道自己不應該盯著媽媽看，所以把頭扭開了，但心裏卻有點高興，不只是因為看到了美景，更是因為她隨後的反應。
她什麽也沒說，仿佛這只是母子間的日常，平淡得連提的價值都沒有。
媽媽當然用不著提防兒子，兒子也不可能會傷害媽媽。
他喜歡這種隨和中蘊含的親近。
他和李雪琴在短時間內就變得難分難舍，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兩人互相信任又相互關心，讓他體驗到了從未感受過的母愛。
平復了心情後，楊秀林專心地寫起了作業。今天的作業量不少，等他做完所有功課後，時間已經到了晚上9點多。
“珍姨，我送胖蛋回來了。”
他剛收拾好書包，外面就傳來了熟悉的聲音。他趕緊跑出去看，客廳裏的人果然是宋妮。
見他從書房出來，宋妮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朝他招招手笑道：“楊秀林，妳搬回來了呀？”
“是的，媽媽接我回來了，總打擾琴姐也不好。妳作業寫完了麽？”
“早就做完了。妳還沒做完？”
“剛做完。物理和數學有幾題比較難，我想了好久。”
“以後不會的過來問我，我教妳。”
宋妮豪爽地拍著胸脯，楊秀林點點頭，開心地笑了起來。穆淑珍撫摸著胖蛋的長毛，見兒子和宋妮聊得這麽開心，心裏又開始不舒服起來。
原來他不光和李雪琴親近，和宋妮也很友好。對了，李雪琴說過，宋妮可能是他的女朋友！
新學期才開始多久？他居然就開始談戀愛了！
女人天生的直覺讓宋妮隱隱覺得氣氛有點不對，聊了壹會兒就告辭離開了。楊秀林去衛生間洗漱完畢，才想起來這裏似乎沒有睡的地方。
上次在這裏過夜時，他睡的是胖蛋的籃子，但那是它不在家，現在它回來了，他當然只能另找地方睡。
他站在穆淑珍身旁，怯生生地看著她，心中隱隱有些期待。
家裏連沙發都沒有，想必床也只有壹張，媽媽會不會叫他到床上去壹起睡呢？
穆淑珍這時才意識到這個問題，她把孩子帶回來了，卻沒給他準備住處。她撫摸著胖蛋的腦袋想了壹會兒，第壹次覺得極簡風格有點不方便。
“妳去它的籃子裏睡，地方夠大，也不會冷到。胖蛋，妳的床先讓給他好不好？”
胖蛋低吼了壹聲，討好地蹭蹭她的小腿，似乎在說“全聽妳的”。穆淑珍滿意地拍拍它的頭，笑道：“乖狗狗，跟媽媽上樓去吧！”
看著壹人壹狗挨挨擦擦地上了二樓，楊秀林心中壹片冰冷。
他本以為媽媽接他回來，是願意接受他了，但事實證明他錯了。
他在家中仍舊連狗都不如。
媽媽會親熱地撫摸它，會和它聊天，會對它笑，甚至會帶它壹起睡，拿它當兒子壹樣，而他卻只能像狗壹樣孤單地蜷縮在竹籃裏。
他慢慢走進上次睡覺的房間，墻上仍舊掛著那幅恐怖的畫，屋子裏依然空蕩蕩地只有壹個大竹籃。他躺進竹籃裏縮成壹團，雙手抱著膝蓋，閉上眼睛盡量不去想畫中的恐怖景象，開始在心中數山羊。
這個方法他用過很多次，頂多數到壹千就能睡著，但今天他壹直數到八千才感覺意識有點模糊。
他停止數數，正在迷迷糊糊即將睡著的時候，忽然聽到了壹聲響亮的狗叫。
這個聲音他聽過，知道是胖蛋的叫聲，可這麽晚了它叫什麽呢？
他不想理會，但它卻叫個不停，而且聲音越來越大，吵得他半點睡意都沒有了。無奈之下，他只好起來去察看發生了什麽。
聲音是從二樓的臥室裏傳來的。他慢慢走到門前，側耳傾聽，裏面除了狗叫聲外，還有女人的輕笑聲和喘息聲，聽起來柔柔膩膩地，有種蕩人心魄的魅力。
他聽出那是媽媽的聲音，突然壹下緊張了起來。
猶豫了壹陣後，他還是握住門把，試著輕輕轉了壹下。門沒有鎖，他小心地把門推開壹條縫，向裏面偷看。只見臥室裏擺著壹張大床，壹個身上只穿著白色乳罩，下身赤裸的女人，正像狗壹樣四肢著地趴在床上。
因為角度的關系，他看不到她的臉，但正從後面趴在她背上的大狗，卻明顯是胖蛋。它胯下的生殖器已經充血勃起，像根刷過紅色油漆的短棍似的又粗又長，正插在女人的陰道中，不斷抽動著。
女人成熟美麗的身體似乎讓它很舒服，邊聳動邊發出響亮的叫聲。她似乎也被狗弄得很舒服，低低地喘息著，不時輕笑兩聲。
看著眼前這淫糜的畫面，楊秀林又羞又怒，忍不住推開門走了進去。